45. 如果我不醒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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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草坪嫩綠一片,有人在草坪上野餐,有人在樹底下烤肉。

俞聲攙扶著俞燕回慢慢走在路上。路人都以為這一對容貌出眾的男女是情侶,女的溫柔,男的高大俊朗,天造地設的一對。或許是感應到這些目光,俞燕回停下來。

“我覺得我的身體好多了,不能總這麼麻煩你。”

“好。”俞聲鬆開手。

俞聲是個聰明理智的女人,從不做讓人難堪的事,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都會寬容。

她總是對他笑,仿佛在麵對一個正在成長的幼兒,每一個失敗後的成功都值得鼓勵。

起初他甚至沒辦法自己穿衣服,俞聲尊重他的意思,讓他自己穿,實在需要幫助的時候,她才會伸手幫忙,並且還會安慰他說:“沒關係,係扣子嗎,等你恢複體力,這根本就不是事兒。彆放在心上,你已經很棒很棒了,相信我。”

在她的微笑和鼓勵之下,他一天比一天更好了,雖然有時候他會懊惱,會發脾氣,嚴重的時候,還會摔東西。

有一回他因為沒辦法一個人走路而大發雷霆,把水壺和杯子全都摔碎了。

俞聲聞聲進來,沒有責備他,隻是默默地收拾東西,還把手割傷了。

怕他有悔疚感,她說:“你看我,總是笨手笨腳的,你可彆辭退我呀!我現在沒了工作,除了照顧你的時候能有些存在感,你再不要我了,我可會哭的。”

俞燕回的火氣瞬間褪去大半,看到她流血的傷口時,他隻覺得自己無理取鬨,非常過分。

“我們回去吧。”

走出去沒多久,俞燕回忽然說。

俞聲點點頭,“好啊!”

回到房間後,俞燕回的表情就已經不太好看了,俞聲早就察覺,但還是什麼也沒說。

俞燕回:“我想一個人待會兒,你去休息吧!”

俞聲:“行,有什麼事兒記得叫我。”

俞聲轉身回房了。

俞聲長期睡眠不足,白天又得做飯,帶他散步,一天下來體力消耗得很嚴重。這段日子倒是治好了她失眠的毛病,幾乎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五分鐘過後,俞燕回來到她房間,她躺在沙發上,睡得很沉。

俞燕回拿了條毯子給她蓋上。

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他輕輕為她擦去。

她經常在睡夢中落淚,他每次都會幫她擦去,之後沉默地坐著陪她。

2024年4月7日。

北方的四月份其實比較難熬,因為供暖在四月份就停了,而四月份又正是比較陰涼的時候,屋子裡陰得呆不住,但這天的最高氣溫居然有24度。

晴天,風又很輕,俞聲說要帶俞燕回出去玩,俞燕回問也沒問去哪兒,就答應了。

俞聲開車帶他去了市府廣場,那裡有夜市。

下車後,俞聲拉過他的手,緊緊牽在手裡,“不要鬆開啊!不然我會生氣!”

俞燕回隻好放棄剛剛的想法,點點頭,“好,我不鬆開。”

俞聲牽著他穿梭在熱鬨的夜市裡,有那麼一個瞬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們曾經這樣做過。

他們坐在小圓桌旁,桌子上擺著她買的炸串,還有臭豆腐。

她跟他說:“臭豆腐雖然是臭的,但吃起來是香的,不過你還是彆吃了。”

俞聲分給他的都是不太辣的,她自己的那份撒滿了紅紅的調料。

俞聲不但把點的東西全吃完了,還把俞燕回吃剩的吃了,另外又點了一碗涼皮,她是真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