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珩抬頭朝她這邊位置看過來的時候,燈光恰好熄滅,也因此,沒看到一個女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不知為何,賀景珩突然覺得後背隱隱泛起涼意,心裡總有種異樣的怪異感,像是哪裡正有人在偷偷觀察他。
“去看一下,空調溫度開的多少?”
他抬起頭,眼睛快速掃了一圈,奈何燈暗了,什麼也看不太真切,隻好回過頭來對著剛好來取酒水的服務生說。
或許是今日溫度調得有些低了,賀景珩這麼想著,低下頭繼續忙。
南熹就這麼坐在那個位置待了一晚上,賀景珩麵前那個高腳椅,快要成美女聚集地了,她有幸看了一場又一場不要票的戲。
賀景珩像是一個被設置好程序的人工智能,無論對麵的女人做什麼暗示性的動作,或者明麵的,他都能做到從頭到尾一個態度,禮貌,客氣,恰到好處的微笑。
南熹忍不住輕笑,心想,像賀景珩這種擁有完美服務精神的人,要是這家酒吧設置一個打分係統的話,她一定給他打個一百分。
哦,對了,還有敬業,為了酒吧長期穩定的發展,即便是再不喜歡,他都要給員工們做好的示範。
第二杯酒見底時,南熹拿出手機叫了一個車,等待司機師傅到地方的空隙,她順便看了一眼時間。
十一點了,今天應該是趕不上十二點前入睡了,美容覺是睡不上了。
手機鈴聲這時響起,陌生電話,應該是司機師傅打過來的。
南熹摁了接聽,另一隻手拎起放在沙發上的包,邊對司機說她所在的具體位置,邊往外走。
離開前,南熹又回頭看了一眼吧台方向,賀景珩正單手插腰站在原地,頭微微垂著,視線是落在下麵的,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他麵前那把高腳椅上此刻沒人,這座城市的夜生活再過兩個小時便是尾聲,而那把椅子上一定很快又會迎來新人,她明早還要上班,不能熬太久的夜,想到這兒,南熹將目光收回,推門離開。
回去的路上,南熹腦海裡浮現的都是賀景珩那緊凸有致的身型,還有那隻扶在腰間的寬大手掌...手背處凸起的青筋,每一處都讓人確信他是一個非常行的男人,尤其是在那方麵。
南熹不敢在往下想了,不然,今晚怕是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這可不行,她既然打算睡,自然就是打算睡實體,而不是臆想。
這一晚,南熹睡的不算踏實,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好壞各半的穿插在一起,醒來時,渾身浸透了汗水,滿身粘膩的感覺使她不得不起身去浴室衝澡。
換了新的睡衣,南熹看著床上那一大片汗水,困意未散,實在懶得收拾,於是走到衣櫃旁,打開櫃子找了一床薄被,去客廳沙發睡了。
第二天一早,南熹起晚了些,因此忘記拿早餐,到花店時接收完花朵訂單,便帶上圍裙和膠皮手套開始工作。
要趕在中午之前送去訂婚宴的花,劉念不在,南熹要自己完成,但好在送花單有長期合作的人。
訂婚宴的花束,應顧客要求,南熹做了厄瓜多爾紅酒花束,南熹將一捧玫瑰打開散放在操作台上,先將有些爛的葉子去掉,然後往左側邁了幾步,彎下腰拿起一個稍大些的亞克力醒花筒,然後起身將一旁的櫃子抽屜打開,手掌在裡麵翻了翻,最後取出了一瓶類似藥瓶一樣的綠色罐子。
南熹拿著東西回身走回了操作台前,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後,拿著桶擰開水龍頭接了一些水,然後打開手旁的綠色藥瓶,從裡麵拿出泡騰片扔進了水裡,藥片慢慢在清水中沸騰融化,直到最後一點徹底消融,水的顏色也慢慢變成淡淡的黃綠色。
如此,南熹又蹲下身將操作台下放著的深藍色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