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南熹心裡有聲音回蕩,隻是這問題是在問誰呢?
“呀,還真是我的,謝謝你們哦。”裴萳趕忙道謝,接過身份證後放回了自己的錢包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掉出去的。
南熹的位置離他們已經不算太近,卻也並不遠,她緩緩轉過身,抬眸看向那邊。
聲音,姓名,全部都撞到一起的概率幾乎為零,眼前的人,南熹確認就是她那年見過的那個女人。
她忽然就笑了,聲音很輕,就連自己都聽不真切,仿佛是在笑自己好像躲不過去那些她不願意麵對的事情,這世界這麼大,兩個陌生人相遇的概率是多少?而她卻在這座陌生城市見到了南淮安曾經包養的女人。
南熹站在那裡很久,直到他們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那扇旋轉門裡。
她回過神來,手上拎著的蛋糕不知道何時脫了手,掉在了地上,她低頭看著那個紙袋發呆,心裡跟自己較勁兒,最後還是彎腰拎起。
酒店裡,裴之安挽著母親的手,馮梓彥則站在一旁,三人並肩往前走著,忽然裴萳另一隻手拉住女兒的手腕,然後頭微微向前傾,側頭看著馮梓彥的位置,然後笑著說:“梓彥,你先進去吧。”
裴之安聞言扭頭開口問道:“怎麼了?媽。”
裴萳卻沒回答她,隻依舊笑著看著馮梓彥,馮梓彥也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又伸手輕攬了攬裴之安的肩膀,然後才說:“媽,那我先去看看裡麵。”
裴萳點了點頭。
待馮梓彥離開,裴萳看著那扇門關上後,又等了幾秒才又拉著裴之安往另一邊走,是衛生間的方向。
裴之安任由母親拉著,心裡琢磨著母親左不過又是囑咐她有關婚姻的事情,她都習慣了,願意說就說吧。
裴萳將女兒拉進衛生間,然後將門口放著的黃色牌子立在門口,又走進去確認了一遍這裡是否有人,才走回到裴之安這邊。
“安安,你南叔叔聽說你要結婚了,想請咱們吃個飯,你看?”裴萳聲音壓得很低,即便此刻這裡隻有她們母女兩人,但她還是生怕聲音高一些便會被人聽到。
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馮家算是正經人家,又最重門風,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過往的那些事,裴之安的這樁婚事能不能順利進行下去可就是未可知了。
她對南淮安終究是有幾分情。
裴之安一聽說的是這件事,臉色暗了下來,她眼皮輕輕往上一抬,皺著眉看了一眼裴萳,語氣很不好的說:“媽,我說了,彆再和他有聯係。”
裴萳歎了口氣道:“你南叔叔從前待我們不錯的。”
裴之安聞言隱隱不耐煩,她拂去裴萳搭在她手背上的手,然後說:“不錯?他有家室,包養情人。”
“媽,你隻不過是其中一個啊。”
裴之安的最後一句,語氣中帶著許多無奈,她知道,裴萳還在幻想南淮安會把她娶進門,所以不會放過任何一次聯絡舊情的機會。
但南淮安呢?可未必真拿裴萳當回事。
養魚的人怎麼隻會在意一條魚?自然是想到誰就給誰幾口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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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路上,南熹被在草叢裡捉蝴蝶的奶白色小狗吸引,她在離它不遠處的地方蹲下身,將紙袋也順手放在一旁,那隻小狗不知是否被南熹吸引,不再撲著向上麵伸著小爪子夠那隻綠色的蝴蝶,而是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