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紀黎將她拉到了懷裡,眸底是危險的殺氣,低頭在她耳邊問:“我問你,那人除了教你這個,還教了什麼?”
沈青杏臉頰發起熱來:“真的沒有……”
衛紀黎將那令牌放在了她手中,道:“你不要害怕,不管那人是誰,我都能為你做主。”
沈青杏要鬱悶死了,到底要說多少遍,他才能信她真的沒有人。
她不想再繼續與他爭辯,轉移話題道:“大人,今晚那個胡姬不來了麼?”
“胡姬?”
“對啊,人家跟你的時候,好歹也是清白之身,你難道不應該把她帶回府裡麼?”
這都什麼跟什麼?
衛紀黎有些頭疼地問:“你昨晚來過?”
難怪早上她會說那些奇怪的話,什麼“辛苦”、“勇猛”……
“嗯嗯。本來想給大人你送令牌,但是聽見你們在忙,我就走了。”
“忙?”衛紀黎冷眼掃來,“忙什麼?你懂我們在忙什麼?”
他又一次地問道:“還是說,你跟誰忙過?”
沈青杏一個頭兩個大,怎麼他就對那個問題死追不放呢?
他冷冷道:“你不肯說,我也會查出來的。”
“……”
沈青杏把令牌扔他懷裡,轉身就走。
“站住!”
他的話就像定身符一樣,沈青杏還真的站住了。
“胡姬我昨夜就送走了,送走時,仍是清白之身,三小姐不信的話,我現在可以去叫人把她帶來。”
沈青杏急忙道:“不不不用,我信……我可太信了!”
看來他現在已經徹底成為一個斷袖了,女子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可我不信三小姐的話。”
“不信就不信。”沈青杏小聲嘀咕,提步欲走。
“三小姐要走了嗎?”
沈青杏心道:不走留下來繼續被你嚴刑逼供嗎?
她回過頭去,問他:“大人還有事嗎?”
衛紀黎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了一口:“不是小姐今晨問我晚上有空否嗎?我現下有空,小姐又要拋下我走了嗎?”
“我什麼時候……”拋下過你?!
衛紀黎這人,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病症啊?
隻見他放下茶盞,站起身,朝她走了過來。沈青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欺身壓在了牆壁上,兩人的影子投在帳篷上,好似一棵雙生樹。
衛紀黎此時的氣息冰冷刺骨,眼神與先前完全不同,像身體裡的野獸覺醒了一般。
他眸底好似有一種變態的掌控欲,雙手用力鉗住她臂膀:“沈小姐,你的腦子是不是壞得很厲害,是不是……從來都沒把我裝在裡麵過?”
“啊???”
沈青杏心道:我該把你裝裡麵嗎?
我敢把你裝裡麵嗎?
她誠摯地道歉:“對不起大人,我的腦子是真壞了,太醫都治不好的。”
“我聽說,是落了水……”
沈青杏聞言,恍若置身於冰窖之中,顫顫發抖。
九年前,桂川那場仗,大哥死了,爹爹受了重傷,那一直是她不願意提起的悲痛。
衛紀黎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笑著道:“治不好又怎樣,沈小姐這麼漂亮,還愁嫁人麼?”
這是,他第二次說自己漂亮了。
曾經她騙他說自己是個嫁不出去的醜女,他現在這話,分明是在戳穿她的謊言。
他的話也提醒了她,皇後的態度,太子遲遲未立妃,是否就是這個原因?
即使她成了傻子,但因著她將軍府三小姐的身份,他們仍然沒有完全放棄她。
難不成……他們還真打算立她為太子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