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葉一丹看的《甄嬛傳》裡麵的一句台詞——
你試過從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嗎?
沈清風試過了。
這滋味真不好受。
腦袋疼。
沈清風頭重腳輕地踩梯子下床,扯過衣架上的毛巾,打算去水房用冷水洗把臉清醒清醒。
他拉開寢室門,和剛洗漱完回寢的曹振撞個正對麵。
曹振被沈清風一臉萎靡的樣子震驚到。
“我天,你怎麼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憔悴感?”
沈清風:“……”
靠門的鐘豪下床,抱著梯子壞笑:“兄弟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偷著看片,看的身體透支了?”
曹振捏著下巴,一本正經分析:“你昨天睡那麼早,睡眠質量還不高,隻能說明你已經很虛了。”
沈清風瞪了眼一唱一和的兩人,忍無可忍:“滾!”
有了家裡的支持,蔣暖學習考研也更有動力。
馮姝上次來,把蔣暖郵到家裡的專業課書籍全給她帶了過來。
專業課對蔣暖來說是需要攻克的一大難題。
晦澀難懂的專業名詞,以及各個流派的理論,蔣暖看得像天書一樣,理解不了一點。
她找了幾節網課,但收獲甚微。
中午吃飯,蔣暖和向婉婷打電話聊天。
向婉婷也在公司食堂吃飯,電話裡人聲嘈雜,她唉聲歎氣向蔣暖吐槽組長壓榨實習生休息時間。
“你考研複習的怎麼樣了?”
蔣暖興致懨懨地嚼著米飯:“還行,擠時間複習唄,英語和政治還好,專業課看不太懂,每次看書都覺得特彆煎熬。”
向婉婷在電話裡頭沉吟:“確實啊,咱學理科的跨考新聞傳播,是有難度,反正現在也沒報名呢,你乾脆彆跨了,直接考金融吧,最起碼學過幾年,複習能輕鬆點。”
蔣暖長歎一聲:“一時的痛苦和一世的痛苦我還是拎得清的。”
向婉婷:“……”
雙城下了一場又一場大雨,澆滅了遍地寒涼,隨即而來的春風吹開了一樹繁花,黑泥土裡冒出一地翠綠的青草。
清脆的鳥鳴喚醒一片生機盎然。
蔣暖開學的時候嫌行李箱重,隻帶了長袖春裝。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蔣暖給馮姝打電話,讓她有時間把自己的短袖和裙子郵過來。
馮姝在單位上班,電話裡響著敲鍵盤的聲音:“你假期不打算回家了?”
蔣暖摸著趴在桌上的貓:“應該不回了吧,實習要七月份結束呢,八月中下旬開學,我不想來回折騰,來回往返的時間都夠我做好幾套英語卷子了。”
“行,”馮姝頓了頓,“要不你自己回來取一趟吧,正好順路去看看你們高中語文老師。”
蔣暖:“你說葉老師?”
馮姝:“對啊,我前幾天碰見你們葉老師了,她幾個月前搬咱家對麵的小區,一見我麵特彆熱情,還跟我打聽你的情況,上學的似乎葉老師對你挺照顧的,你周末不是休假嗎,正好去看看老師。”
蔣暖想了想:“行,那我後天回家一趟。”
“嗯,用不用我讓你爸開車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坐高鐵就回去啦。”
“注意安全,彆買錯票了。”
“知道啦。”
蔣暖掛了電話。
手機屏幕切換到界麵。
時間顯示21:30分。
桌上的小貓耳朵動了動。
蔣暖瞧著貓耳朵可愛,湊上前想咬一口。
方才還乖巧的小貓突然後退兩步,警惕地哈她。
蔣暖沮喪地盯著貓貓,然後捂住臉:“好了好了,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