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種夢回高三那年，家教一對一輔導的感覺。
隻不過她高三的家教不如沈清風養眼。
沈清風往台前一站，先入眼裡的是那雙長腿。
他肩寬手長，舉著粉筆在黑板上寫字的一舉一動，像是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男主角。
一縷午後的陽光穿過玻璃照在他微分的碎發，光影疊加，襯的他鼻梁挺直，愈發英俊。
蔣暖手中的筆尖滯留在筆記本上方，她直勾勾地望著沈清風出神。
“蔣暖。”沈清風側身沾，彎指敲敲黑板。
蔣暖眼神聚焦，她收回注意力，紅著臉應了一聲：“在。”
“我臉上有字嗎？”
“……”
此話一出，蔣暖回想起自己學生時代光頭班主任老師。
方才對沈清風冒粉紅泡泡的濾鏡碎了一地。
蔣暖重重歎氣：“不好意思，我有點累走神了，你繼續吧。”
“……”沈清風看著蔣暖無精打采的樣子，耳邊響起前幾天蔣暖對他的評價，他儘力揚起薄唇，讓自己的眼睛裡也帶著笑，沉沉的嗓音努力夾住，表現出一副愛笑又善解人意的模樣，“沒關係，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
蔣暖驚恐地盯著沈清風。
她摸摸手臂上泛起的一層雞皮疙瘩：“那個，沈清風。”
沈清風保持微笑：“怎麼了？”
“我還是喜歡你冷漠高高在上的樣子。”
“……”
“你彆這麼笑，我害怕。”
“……”
——
八月份立秋那天，溫度應節氣的下降。
早晚溫差變大，空氣裡透著一絲秋意的寒涼。
距離考研還有四個月。
蔣暖重新定製一份時間計劃表。
晚上十一點睡，兩點起背書一個小時，六點半起床，中午十二點到一點半午睡一個小時。
剩下的時間都用來複習。
日曆上的時間飛速流逝，蔣暖看著一摞一摞的練習題和書，經常陷入深深的焦慮，頭發大把大把的掉。
她晚上坐在學習桌旁，抱著貓和馮姝視頻，一低頭，頭上的發縫明眼可見。
“你少熬夜，頭發稀的都看見頭了皮，那發縫寬的像綠蔭小路似的，”馮姝隔著屏幕滿眼心疼，可說出口的話卻變成責備，“當初不讓你跨考，你非要跨，多累啊，你還不如聽我的，直接考本專業的研究生，最起碼學著不費勁。”
蔣暖胡亂抹把頭發，蓋住明顯的發縫：“我要是考金融，我的頭發縫會從小路變成寬闊大街。”
馮姝：“……”
蔣暖揪起一縷頭發：“弄不好還會變成地中海。”
“少跟我貧嘴，”馮姝被女兒氣笑了，這時蔣天明遞來果盤，馮姝挑剔地瞧了眼，指指蘋果把周圍讓他拿去重洗，“十一號你爸爸三叔的女兒結婚，他給咱們家發請柬，你有沒有時間來？”
腿上的小貓喵喵叫，蔣暖撫摸它的腦袋，拽過桌角處的日曆：“十一號……我沒什麼事，就是來來回回浪費時間，我還有四個月就考試了。”
蔣天明手上沾著水珠跑過來，把馮姝擠到一邊，一張大臉貼滿屏幕：“你得來啊小暖，小時候你三爺還抱過你呢，他可點名道姓讓咱一家三口到齊，爸知道你學習考研忙，你就當給自己放一天假，到時候爸去接你啊！”
蔣暖對這個所謂的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