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他們胡說八道,...(2 / 2)

上舍班的學生中,有人早早考取童生,卻在院試中折戟多次,鬱鬱不得誌。

多年的經驗告訴孟度,院試錄取,知府韓其光會參與其中,他更偏好他看重之人。

沈持這次難得攀上秦州知府韓其光的機會,竟被許尋給抹去了。

他對此事頗有不滿。

沈持:原來關乎院試,怪不得孟夫子耿耿於懷。

卻奈何許尋不得。

“先生,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看得開地說道:“請相信我的運氣,能……八成能考中院試。”

好險,差一點兒就把話說滿了。

孟度笑了笑,吸溜吃麵條,估摸著在心裡頭又給他的話打了個折扣。

……

沈煌臥床月餘,才勉強能從床上下地挪動兩步,看樣子要行走自如還得兩三個月才行。

這陣子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沈家人全都有搭把手,尤其是沈文和沈涼哥倆兒,每日五更輪換進城,來家中攙扶他起身、如廁等瑣事,日複一日,絲毫沒有一句抱怨,叫旁人看了很是動容。

小嬸子張氏總跟著沈涼一塊兒來,夏日潮濕,她把家中的床鋪全部拆出來清洗了一遍,給他們換上她新織的粗布床單,夜裡睡上去乾爽涼快,無比舒適。

大房的沈全和沈正在村子裡的溪水裡撈了魚蝦,走幾裡地路送過來:“給二叔吃的,補補身子早些好。”

一次沈文跟沈持說起他們小時候,他比沈煌大四歲,但從小他受人欺負,都是二弟為他出頭護著他,兄弟間很親密,後來他們都成了親,彼此有了各自忙碌的日子,這才看著疏遠起來。

而沈涼,幾乎是在沈煌的拉扯下長大的,沒成親之前在外頭挨了打,欠了賭債,都是他二哥給他擺平,提起舊事,兄弟仨哭得跟什麼似的,將這些年各房之間生的小嫌隙全都忘了。

沈持放學回家,聽見父親和叔伯傾訴過往,他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對一道來探望他爹的沈知秋說道:“阿秋明年縣試下場?”

沈知秋點點頭:“嗯,蘇先生讓我報名,我沒什麼把握。”

沈持想了想:“先前書院有幾套題目,是夫子們自己出的,據說縣試跳不出這些,等我有空了為你抄寫一份。”

他原先和沈家一大家子住在一處的時候,除了對爹娘和妹妹沈月,對其他人,甚至沈山和老劉氏,都很冷淡疏離,從不覺得有多親近。

“阿池哥,你很忙吧。”沈知秋拘謹地說道:“怎好耽擱你的時間。”

他知道沈持要考院試了,聽他爺說阿池哥每天都挑燈夜讀,萬分辛苦。

“不礙事的,花不了多少功夫,”沈持說道:“我回頭抄給你。”

他心道:往後,我會儘力扶持你的阿秋。

沈知秋謝了又謝。

到了六月中旬,進士文叢被外放來祿縣當縣令,他三十多歲,比起上一任縣令陸沉來,他少年得誌,二十多歲考中進士,被左遷貶官到祿縣之前在京城當了多年的監察禦史,他生得瘦骨伶仃,據說卻有著一身傲骨,

說不好聽點兒就是懟天懟地,非常會得罪人。又沒有人撈,官途隻好往下走。

他來到祿縣之後,成日在縣衙借酒消愁,幾乎不處理公務,叫下頭的官吏摸不著頭腦。

一連消沉大半月,文叢振作起來,開始點卯上衙門值班。

第一天就點名:“沈煌?”

“本官未曾見過此人,為何每月支領俸祿銀子?”他詰問縣丞王大虯。

王大虯把山匪之事告之:“他是為了祿縣百姓才和山匪結仇的,當初陸大人在世的時候,許諾把他調到皂班,許知州也曉得這件事,所以才留了俸銀。”

“既這樣,讓他養好傷之後到皂班來當差吧。”文叢隨口一說。

王大虯替沈煌謝過他,又轉告沈持,讓抽空去謝過文叢。

這日書院放假,沈持換上夏裝,穿戴一新,到府衙去見拜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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