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食堂做了蓮藕雪梨排骨湯,在冬日裡喝著很暖,沈持一口氣要了兩碗。
趙秀才看著意氣風發的他們,想到他當年,滔滔不絕說了一堆,還拎出一壇酒要同他們對飲,被沈持以還有事推了。
他是真有事。
從省城回來後,還沒去拜見邱長風呢。
他們從後門進去紫雲觀,裡麵香火繚繞。
恰好今日邱道長沒有午睡,觀中香客多,他忙著畫符、解簽呢。
一個讀書人後生抽了個下下簽,哭喪著臉長跪不起。
“道爺給你個改命的機會,”邱長風折斷那枝下下簽扔了:“來,重新抽。”
後生又搖晃出來一根簽,這回是中吉。他歡天喜地地謝過邱長風,回家耕讀去了。
沈持在一旁嘖嘖兩聲:邱道爺提供情緒價值有一手啊。
他輕咳一聲:“道長。”
邱長風斜瞟一眼,見是沈持,立刻卸下方才的仙風道骨,一臉嫌棄地說道:“你回來了,唉,貧道這裡又不得清靜了。”
沈持涎皮
涎臉地往他跟前湊:“道長,我想死你啦。”
邱長風抬起寬大的道袍揮了揮:“彆貧嘴,說正經的,你上次跟我說朱砂的事……”
沈持:“眼下朝廷在西南打了勝仗,道長再等等,祿縣很快要上好朱砂了。”
黔州府的朱砂外運,祿縣很快也能買到物美價廉的朱砂好礦了。多謝史小將軍,沈持在心裡說道。
“最近不煉丹,”邱長風說道:“不過打聽著些。”
保不齊什麼時候他就想煉丹了呢。
沈持:“……”虧得他一直惦記著朱砂的事。
“道長,”忽地,沈持身後探出三個腦袋來:“還需要人打掃道觀嗎?”
“你們好像有心思?”邱長風瞪著他們。
“我們想跟隨道長習武。”四人齊聲說道。
“習武?”邱道長搖頭。
“沒有三五年打基礎入不了門,”他說道:“比你們學做文章還慢。”更何況習武講究的是童子功,他們都十歲往上,肢體硬了,並不好練基本功。
“學了也是三腳貓的把式。”他直言不諱地說道。
沈持:“嚇唬人可以嗎?”
“嚇唬人夠用了。”邱長風說道。
沈持:“想著日後出門在外防身、健身之用。”
“多半夠了。”邱長風說道。
他帶他們去到後院,折一根樹枝為劍,“颼——颼——颼”,象鼻甩水、臥虎上崗、老鷹撲食,一招接一招,最後一個淩空後旋身落地。
樹枝上的黃葉片片搖落下來。
“看到了嗎,方才貧道是舞劍,這個易學。”並不是真正的劍術,是個沒什麼殺傷力的花架子。
但有點防身的作用。
江載雪拍手叫好:“道長,我想學。”
舞起來特彆好看。
邱長風還是那句話,他不會收徒,但會告訴他們怎麼練基本功,還允許他舞劍練劍的時候他們在一旁看著,能學會多少是多少。
四人得空去刻了木頭的佩劍,一放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