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嘴角噙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有點東西,怪不得這小子如此狂傲。
反觀晏秋,麵對淩風的攻勢,隻做防守。
一刀一劍,短兵相接,擊出鏗鏘的碰撞聲,泠泠衝擊眾人的懸著的心思。
眾人看得心驚。
然而台上,淩風卻不似他表現得那般遊刃有餘,占儘優勢。
為了能夠贏得漂亮,他一開始就用了十成的攻勢,然而無論他怎樣攻擊,對方總能非常及時的化解。
甚至,他能感覺到對方化解得很輕鬆,就像很熟悉他的出手技巧一樣。
但怎麼可能呢?這套劍法是他自己改良過的。
久攻不下,再拖下去於自己不利。淩風歇了攻勢,滑開幾步遠。
他尚未站定,晏秋突然動了。身影以一種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如鬼魅般飄然而至。
肝膽欲裂!
隻一招,晏秋的刀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便被扭曲了一個角度,劍從手裡滑落。
“你輸了。”晏秋淡淡說。
丟下渾身僵硬的淩風,收回他的刀,轉身跳下演武台。
慕青終於看完這場鬨劇,滿意的起身,把賭注單子塞到瑞兒手裡:“恭喜你贏了!放三天假。”
“還有,記得把賭注收過來。”
剛剛她可看了,這群暗衛有點資產,五十兩八十兩的往上壓。
*
用過午膳,淩風自己來領罪。
慕青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眸底幽深,閃過令人心驚的寒意。
“不自量力,以下犯上。”
“你說,我該怎麼罰你才好?”
她說得很慢,但聲音帶著無形的壓迫,更兼說話並不委婉,淩風跪在地上,逼出一身的冷汗。
直到此刻他才清醒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他怎麼敢去質疑一個和主子出生入死過的人?心高氣傲使他犯了大忌諱,更使他忘了天外有天這句話。
他將頭埋得更低:“淩風認罪,請主子責罰。”
就在此時,冬兒匆匆來報:“公主,大理寺卿求見。”
大理寺卿畢竟是朝廷官員,慕青沒有不見的道理。
慕青冷冷瞥了淩風一眼,對著旁邊暗衛道:“傳令下去,所有下注的暗衛,未來三個月俸銀扣去九成,隻發一成。”
淩風如此,其餘人也不遑多讓。
公主府俸銀不薄,一個個卻目無遵紀,肆意嬉鬨,不知安分。
*
大理寺卿張征坐在正堂焦急不已,倒不是等得久了,而是此事的難辦程度過於令他上火。
他押了口茶,看公主不至,起身焦急踱了兩步,又長長歎了一口氣。
“唉!”
他身邊跟了個青袍的年輕官員,是大理寺新任的評事,名喚裴楨。
見他端端正正坐著,如塊木頭不動如山。張征踱到他麵前,恨恨道:“這會兒你倒是沉得住氣。”
“大人稍安勿躁!”
“我怎麼勿躁!啊,敢情事情不是砸在你頭上。”他氣憤的用顫抖的手指向裴楨:“你說說你,手怎麼就這麼快?你不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