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是突如其來的小蒼蘭味道,讓尤頌微微失神,她眼睜睜看著簡秋亦低下了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姐姐,你今天噴香水了?”
“香水?”尤頌不解的看著她,說:“我從不噴香水。”
“怎麼會呢。”簡秋亦靠近尤頌,鼻尖輕輕蹭著尤頌白皙光潔的頸邊說:“我好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白茶味,這是新出的香水麼?真好聞……”
尤頌被她的話弄的一激靈,伸出手就把人推開,神色慌亂的看著她:“不要靠我那麼近。”
被推了一下的簡秋亦微微一愣,隨即又不高興的說:“乾嘛,我幫你從那女流氓手裡逃出來,你就這麼對我啊?”
尤頌麵色難看的看著她:“我也沒有求你幫我吧?還不是你自己貼上來的?”
簡秋亦氣得半死,跳著腳說:“你這女人嘴怎麼那麼硬,就算不感謝我,至少也不能用這種態度對我吧?”
尤頌被她吵得頭疼,皺著好看的眉頭盯著她:“做好你分內的事。”
“好,好好好!”簡秋亦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她看著麵色沉沉的尤頌,氣憤的說:“我不管你了,以後你再被那個女流氓騷擾我也不會再幫你。”
轉身打開房門,簡秋亦還氣急敗壞的衝尤頌喊道:“我再幫你我就是狗!”
說完,便‘嘭’的一聲帶上了門。
尤頌看著簡秋亦就這樣走了,臉色也白了起來,她其實也不是故意要把簡秋亦氣走的,隻不過她當時說自己身上有白茶味的時候,讓她下意識的防禦起來。
她從未跟任何人說起自己的第二性征,也沒有提過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其實尤頌知道,她的信息素就是白茶味,這種植物方麵的信息素味道非常淡雅,不靠近是很難聞出來的。
最主要的,尤頌早就過了發·情期,又怎麼會無端散發出信息素的味道?
難道說,是因為尤頌用了太多的抑製劑,所以現在信息素已經無法抑製了麼?
尤頌想了很久也沒想清楚,她似乎也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皺著眉頭拿起自己的包,從裡麵摸出一個小藥盒,倒出兩片白色的藥片。
兩片是不是不太夠?
尤頌平常發情期的時候就是吃兩片,按理來說是足夠的,可簡秋亦剛剛那番話讓她有些慌張,所以她想了又想,又倒了兩片在手上。
四片藥被吞下後,尤頌才稍微覺得安心。
她也不管簡向玲給她的任務了,決定稍微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就準備回家。
***
氣哼哼的離開宴會後,簡秋亦被外麵的冷風一吹也多少冷靜下來。
她回頭幽怨的看了一眼晚宴上的人,突然開始納悶,尤頌剛才好好端端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這不對勁。
簡秋亦在門口走了兩步,最終決定去停車堵她。
在公司天天被罵就算了,到了外麵還被罵,簡秋亦就很不開心。
她堂堂千金大小姐哪裡受過這個委屈?
今天一定要堵住尤頌,然後把她帶進車裡這樣那樣,像那天晚上一樣,把人折騰到隻能哭著喘氣。
一想起那天晚上的事,簡秋亦更生氣了。
自己都那麼賣力了,手都快弄禿嚕皮了,第二天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扔了幾百塊錢。
打發要飯的呢???
簡秋亦趴在方向盤上,氣哼哼的看著對麵停著的尤頌的車,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想尤頌那天晚上曼妙的身子,想她哭著讓自己慢一點,還想著她今天穿著紫色的禮服歪在沙發上的模樣。
“這女人竟然罵我。”簡秋亦幽怨的說:“我當時就不應該跑,就應該直接把人在沙發上給辦了。”
這可真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虧死了!
正當簡秋亦氣得腦殼疼時,就看到不遠處走來了一個紫色的身影,簡秋亦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不是尤頌這是誰?
正當她打算開車門下去的時候,就看到拐角處搖搖晃晃的跟了幾個人。
簡秋亦的眉頭一瞬間就皺了起來,那幾個人眉眼看著不像個好人,還對尤頌指指點點的,目光也是毫無忌諱,在尤頌的腰臀和大腿四處掃著。
狗東西,她的人也敢碰?
簡秋亦罵了一句,從後排亂七八糟的雜物裡摸出了一根棒球棍,打開車門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