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的方苒想走,他們不讓,於是她就跟他們打了一架,打到一半,陳昭白來了,於是四個人混戰。
可能是借機報複吧,總之,最後發展為她揪著陳昭白打。
據宋竟所說,陳昭白當時的情形很慘,像要死了一樣,文璽和宋竟看不下去了,一起衝上來拉住她,把陳昭白救了出來。
就這麼,他們四個人攪在了一起,成了“狐朋狗友”。
準確的說是,在老師眼裡,他們三個人是陳昭白的狐朋狗友。
陳昭白是好學生,聽話懂事成績好,隻要不遇上方苒。
單說不打不相識,倒也不至於讓文璽和宋竟對她那麼好。
主要是文璽的爺爺生病了,癌症,要做手術,但他們家沒錢。
宋竟家裡倒是有錢,他家雲縣首富,但他爸媽根本不聽他說話,覺得他就一個小孩兒,他也確實本來就是一個小孩兒。
文璽當場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宋竟見救不了文爺爺,也跟著坐在地上一塊兒哭。
太吵了,最後方苒受不了,掏出電話手表給父親打電話:“我要錢。”
他們簽了協議,即使離婚,即使都不再陪伴她,也得為她提供生活保障,這是法律義務,也是他們的臉麵,不可能缺她衣少她食。
“多少。”那頭男人聲音一如既往,落在人心裡卻冷冷的,不再帶著屬於父親的溫暖。
方苒扭頭看向文璽:“多少錢?”
文璽抽噎著,看著她,然後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方苒:“兩百萬。”
“行。”方父掛斷電話。
宋竟、文璽:目瞪口呆。
宋竟看著文璽的兩個手指頭,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二,二十萬就夠了。”
“哦。”方苒低頭看向自己的電話手表,短信提示,錢已經到賬了。
第二天,方苒就帶著外婆去銀行取了錢,裝在粉色的芭比書包裡,由陳昭白幫她背著。
到了學校,當著全班的麵,她把裝著二十萬的書包丟給了文璽。
從那之後,整個希望小學,從幼兒園到六年級,她說一不二。
宋竟和文璽成了她忠實的朋友,就是文璽的爺爺後來癌症又複發,還是走了。
他們幾個人,就那麼在雲縣那座狹小的縣城渾渾噩噩地長大。
初中她練舞傷到了腰,父母竟然難能可貴的都趕了過來,甚至整頓了雲縣的舞蹈機構。
看到她一塌糊塗的學習成績,母親提出帶她去國外。
方苒沒同意。
鬨掰了。
父親折中,給她留了個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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