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不由自主的,大家紛紛開始討論起了方苒在檢討時的英勇事跡。
“柏鬱青,”陳雲卻感覺不對勁,壓低了聲音,鼓搗自己的同桌,“方苒之前不是在追你嗎?”
“怎麼現在,換人來了?”
“沒有。”
“沒換人?那怎麼是餘博磊過來的?”
柏鬱青翻開練習冊,臉上是雲淡風輕:“沒有追我。”
“那不會,”陳雲表示,“方苒這人一直都跟宋竟文璽他們幾個人玩兒,什麼時候找過其他人。”
“她肯定是喜歡你才會找你的。”
喜歡,他麼?
黑色的中性筆因為長時間停留在同一個地方,而暈開深黑的墨跡,像是少年人波瀾不驚的純白內心,隻因為與那個人相關的一句話,就泛起一陣漣漪,久久不能平息,永遠,都有痕跡。
……
昏暗的房間,同一張床,同一個被子,她幾乎能夠聽見柏鬱青的呼吸,感受到他的心跳。
他們明明這麼近,偏偏又那麼遠。
方苒轉了轉手腕,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力度漸鬆,女生小小的鬆了一口氣,但在徹底脫離的那一刹那,大手追了上來,用更加倍的力度牢牢禁錮:
“彆走!”
甚至柏鬱青的整個人都更靠近了方苒,喃喃著:“彆走……”
“你是我的……我的……”
她才不是他的。
甚至她記得,從他莫名其妙甩臉過後,她就沒再太留意柏鬱青了。
即使同年級,即使隻相隔一個走廊,但隻要注意力不在了,那就和陌生人沒有什麼區彆,也並不能經常遇見。
是因為什麼事情,她才會纏上柏鬱青的呢……?
“陳昭白……”電話裡,女孩兒的聲音帶著哭腔。
剛下體育課,放學準備回教室拿書包的陳昭白一下慌了:“你怎麼了?!”
“我肚子疼……”廁所裡,方苒蹲在地上,一手捂著肚子,一手給男生打電話。
“你在哪兒?!”
“西廁所……”
那這是在教學樓的廁所,隻有教學樓的廁所才會分東西。
“我好像,來例假了。”方苒痛得聲音都在抖,整個人止不住地發顫。
“怎麼是今天?”陳昭白一邊往方苒的教室裡走,一邊翻了翻日曆,和標紅的時間還差好幾天。
“我怎麼知道。”方苒帶著哭腔,委屈極了。
“讓你彆吃雪糕你不聽,”拎著方苒的粉色書包,陳昭白深吸了一口氣,“你包裡帶了沒?”
“沒……”
“……”陳昭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止痛藥呢?”
“也沒……”
陳昭白:“你——”
“你彆說我了,我痛!”男生關切的數落還未開口前,少女先發火了。
陳昭白:“……”
怎麼會有這麼不講理的人,自己嬌氣,又不知道愛惜自己,自己搞砸了,痛起來了,還要衝彆人發脾氣。
“你等會兒,我去買。”
“那你快點兒。”
“嗯。”
又怎麼會有他這樣的人,被吼了還上趕著賤嗖。
甩了甩腦袋,將這些不合時宜的想法和感歎丟到一邊,陳昭白往醫務室和小超市跑去。
學校的醫務室倒是有止痛藥,就是和小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