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情哼笑。
茶是名茶,就看敢她敢不敢接了。
宴會現場沒能發生的情況拖到此時,開場前她要秦鈞霖隨她到場,的確抱了看戲的心思,秦鈞霖這個人當初是秦兆峰塞給她的,她怕什麼?
兄弟二人同框已夠刺激,若真出事......
礙於今日異乎尋常,她便收斂了。
旁邊那抹眼風越發無所顧忌,施情輕咬齒關。
與此同時,保鏢替施情蓋好披肩。
柔軟綿密的麵料一寸堪比寸金,禮裙露膚度較大,披肩大部分緊貼女人肌膚。
披肩帶亂發絲,邊角處是曼陀羅圖案,施情指尖劃過心口輕撫發尾,秦鈞霖手臂下意識顫動,不小心碰到茶杯。
那瞬正巧施情捏杯,男人舉止迅猛,手掌蓋住杯口強行扣杯,淺褐色茶液侵染桌麵,不太美觀。
瓷麵還留著施情的體溫,幾秒後,秦鈞霖扶穩茶杯。
茶道師欲救場,施情反應極快,收手道,“沒事,重新來。”
“你可以嗎?”施情轉頭“好意”詢問,秦鈞霖眯眸,羅啟政意圖阻止卻見男人側目掃過眾人。
這是不介意施情挑釁,更不許有人打擾。
羅啟政才反應過來施情意欲何為,施家父母不到,意味著施情同意大事化小。
話語權全部落到施情肩上,施情不會為所欲為,卻不代表黃文生行為越界這件事也能順利揭過。秦兆峰該替施情處理的人,該給施情的答複,一個都不能少,施情反占上風。
可秦兆峰不在,那麼人選......
看樣子就隻能是秦鈞霖了,羅啟政恍然施情正瞧他,忽生錯覺——
今晚,秦兆峰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局外人。
保鏢替施情遮擋秦鈞霖的視線。
小姐用的東西,秦家二少爺在場是不準彆人碰的。
秦鈞霖瞥過對方麵容,這是施情禦用的女保鏢。施情笑望男人的丹鳳眼,揚臂要女保鏢退後,尋釁意味甚濃。
金色光暈將男人圍獵,秦鈞霖換了服裝,英式西服結構挺括,袖山有棱有角,寬肩收腰,臂肌輪廓撐滿麵料,蓬勃力量感隱約可見。
新茶倒好,秦鈞霖偏頭呢喃,“慢用,施小姐。”
男聲寒涼果敢,瞬間擊穿聽覺神經,施情指尖微摳披肩,羅啟政迅速將茶與茶點換成她的口味,極會做人。
眾人見秦鈞霖麵色頗淡,心弦稍鬆。
秦鈞霖始終未落座,大有護著施情玩到儘興的意思。羅啟政另起話題將黃文生推到眾矢之的,施情慢慢飲茶,欣賞黃文生鬱氣難出的窘境。
最後,黃文生被逼著主動向施情舉杯以表歉意,施情笑著做了“好人”,黃文生簡直嘔血,愈發看不慣出麵的秦鈞霖。
假如秦兆峰早早收了秦鈞霖的皮,他何至於落得同施情這種後生女平起平坐的地步?
誰不知秦氏兄弟二人惡鬥數年,秦鈞霖痛恨位置被搶卻不介意為阿哥的未婚妻鎮場,甚至甘做施情手中的刀,黃文生茫然失措。
一個鐘後,詭異談話結束。
施情禮貌頷首過後抬步離開,秦鈞霖自是跟她走。
畢竟“保鏢”的任務就是護好主人。
走前,秦鈞霖回頭睨向羅啟政,挑挑眉。
這一眼意味深長,羅啟政猛地記起前日秦鈞霖那句話——
秦家這個門,她一定會進來的。
那時羅啟政沒多想,還以為秦鈞霖轉了性竟附和起秦兆峰的偏執念想。
羅啟政頓時脊骨發酥。
那是他的阿、嫂。
秦鈞霖看上誰都可以,唯獨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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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之後是超級煙花音樂彙演。
亞濠國際讚助,頂級煙花表演設計團隊創作,巨型煙花盛放,神似銀河油畫。
全景玻璃窗經過特彆布列設計,視覺效果更加優秀,雜糅著雪銀色的煙霧侵占夜空,夜影穿透玻璃窗為女人鍍了層“銀衣”。
銀光在女人眉眼間流轉,秦鈞霖停下腳步,不曾想施情更快。
她進一步,秦鈞霖就退一步。
清脆的鞋聲時而沉穩,時而輕快,兩人步步交替,秦鈞霖垂眼越過女人麵上的光暈,幾步過去碰到後方玻璃牆壁。
男人長腿一橫,踩住中間凸起花紋,逼得施情收回腳步。
昂貴鑽石研磨成細度頂級的鑽粉,再通過特殊工藝牢牢依附地磚的金線紋路。
燈光橫越,熠熠生輝。
“沒有儘興?”秦鈞霖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