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什麼地方能躲的？我們要不還是躲回巡邏車吧！”林堅已經走到門前，將手搭在門上，隨時準備推門。
“去樓上。”周雲苓率先踩上階梯，穗穗見狀立刻跟上，齊賦跟著穗穗踩上。
林堅看了看手邊的玻璃門，又看了看已經走上去的同伴，最後蔫著腦袋回來。
李哥低頭看他：“快上來呀。”
林堅看著眼前仿佛一觸就碎的階梯，麵露痛苦。
真的好怕踩碎掉下來。
在他猶豫的時間裡，周雲苓已經來到了二樓。
二樓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透明玻璃隔出一塊塊空間，桌上沒有整理過的資料檔案淩亂地鋪開，筆丟在資料的紙張上。
一杯倒得滿滿的、似乎沒有喝過的水被隨手擱在了桌子的邊緣，隻有有人經過，輕輕擦過的衣角就能帶倒水杯。
周雲苓不解地皺眉，這些人離開得似乎都很匆忙，是什麼事情會讓他們所有人都這麼急急忙忙地丟下手頭工作離開工位呢？
“林堅，你快點。”方融回頭輕聲喊道。
林堅狠狠心，咬牙將腳輕輕放在了台階上。
他走得無比緩慢小心，終於耳朵捕捉到了下方傳上來的說話聲，他渾身一個激靈。
害怕被人發現的想法終於將害怕踩碎樓梯的想法擠走。
林堅迅速衝上了一樓，方融回頭看他，壓低聲音說：“你怎麼這麼慢？”
林堅臉色略微發白，聞言苦笑道：“這跟山上的玻璃棧道有什麼區彆？太嚇人了。”
玻璃棧道的可怕不僅僅在於它離地麵遠，還在於人踩上去後心裡冒出來的不踏實感，仿佛隨時就會踏空墜落的不確定性帶來的恐懼。
下方的說話聲越來越清晰。
周雲苓在二樓掃視了一圈，二樓也沒有能夠藏人的地方，這裡全部都是被玻璃隔開，幾乎一覽無餘。
忽然她的目光一頓。
......
“不管走幾回，我都走不動這樓梯，到底是為什麼不肯安裝電梯啊？”
“就是說啊，從地下九層走上來，腿都要走斷了。”
“誒——你們倆小點兒聲，彆被組長聽見了，小心扣你們績效。”
“說起來，這次a組樣本竟然留了不少下來，都活蹦亂跳的，我真是沒想到。”
“b組的樣本也不錯。”
“是我們研發的試劑效果增強了，是試劑厲害。”
“不過那鬼東西老是突然發癲，害得我們總是猝不及防，匆匆忙忙地跑下去觀察，真是太煩了，它就不能規律一點嗎？”
一群又一群的穿著藍色製服的工作人員從下麵走到二樓，他們小聲地交談著走回自己的工位。
“誒？怎麼電腦不亮了？壞了？”
“嗯？我的也不亮了！”
“不會我的電腦也黑屏了吧？”一個人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位置，掀起一陣風，揚起的衣擺卷落邊緣的水杯，水杯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大部分的水潑在了地麵上，還有一小部分的水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