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看著滿朝文武,眼底冰冷,“怎麼,朕說的話,不管用?”
“那誰說的話有用啊,你說呢,攝政王。”
簫弈承挑眉難得的正眼看向上方登基不久的小女皇,此時她正滿臉嚴肅冰冷的看著他,倒是有一副皇帝樣了。
男人眼裡閃過一絲趣味,懶懶開口,“當然是陛下說的算了,”他眼神依然看著小皇帝,嘴唇微勾,“裴澈,沒聽到陛下的話嗎,還不著手去做。”
一身形修長的男子站出,朝沐漓彎腰作揖,“臣遵旨,”說完便朝殿外走去。
沐漓選擇裴澈也是有原因的,他是保皇黨,從頭到尾倒是站在原主這邊的,不過後來也跟著大公主就是了。
但問題不大,現在她才是女皇,裴澈還是可以信任的。
早朝結束後,沐漓將簫弈承叫到了書房,她暫時還不能和他撕破臉,簫弈承手上有很多勢力,不宜對上,最好成為她的助力。
原文中他就是輔佐原主的,隻是原主自己作死,才寒了他的心。
簫弈承走進書房,玄黑的修身衣袍襯得男人挺拔貴氣,他坐到梨花木的椅子上,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似笑非笑的看著年輕的帝王。
“陛下叫臣來,是有何指示嗎?”
沐漓示意侍女替他倒茶,再叫人出去候著,她朝著簫弈承遙遙舉杯,“叫老師來是想向老師道個不是,今早在朝上頂撞了老師,失了老師的麵子了。”
說完就喝下了手中的茶。
簫弈承算是沐漓的老師,負責教導她帝王之術,可原主從沒好好學過。
年輕的攝政王神色慵懶的靠著椅背,緩慢轉動著手上的杯子,輕蔑的勾了勾唇,“皇上說笑了,哪有皇帝給臣子道歉的道理。”
他的鳳眸微彎,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
沐漓也不惱,她放下杯子,緩慢敲打著桌麵,“皇帝是不需要向臣子道歉,所以現在是一位學生向老師賠不是。”
簫弈承頓住手中得茶杯,抬眼奇怪的看了一眼沐漓,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打算好好跟他學帝王之術了。
他可沒忘她之前是何等的不耐煩,還給他甩臉子,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人敢在他麵前這麼放肆了。
他鳳眼微眯,“陛下的意思是?”
沐漓起身朝簫弈承走去,在他麵前作揖,“之前是朕不懂事,辜負了老師一片苦心,希望老師不要介懷,能繼續教導朕如何做個好皇帝。”
簫弈辰眯著眼睛緊緊盯著麵前的女皇,目光有一絲玩味,有一絲探究,似是要確定什麼。
沐漓也不慌,抬頭與他靜靜對視。
許久,簫弈承笑了,他舉杯喝下那杯茶,溫熱的茶水劃過他滾動的喉結,沐漓聽到他說,“那臣就要好好看看陛下的決心了。”
“臣還有事,先行告退。”
看著簫弈承離去的背影,沐漓暗自鬆了口氣,不愧是這個世界的反派,那氣場真不是一般強大。
剛剛對上他漆黑湧動的眼眸,差點露怯,幸好撐住了。
送走簫弈承後,沐漓就開始批閱奏章,重要的事都是先給攝政王送去,給她的基本都是些雞皮蒜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