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梁心裡更是驚疑不定,不是說簫弈承也不見蹤影嗎,為什麼這兩人都回來了,還在這個時候,難道是專門看他笑話的。
要是沐漓知道他心裡的想法肯定會翻個白眼,他以為他們有這麼閒,還專程來看他笑話。
沐漓和簫弈承緊趕慢趕終於在黎明趕到了皇城,本來想明日再上朝,誰知道這群老匹夫竟然如此不省心,她隻好換上戰袍前來迎戰。
隻是,她看向身邊貴氣的男人,好像風頭都被搶了啊。
看到沐漓的眼神,簫弈承輕笑,他後退半步站在沐漓的身後,那副架勢分明就是要保護沐漓,為她撐腰。
薛梁又想起了五年前他攪動風雲,把他的勢力連根拔起,最後逼得他不得不找個寺廟躲清閒,這個男人很可怕。
馮晉昭看到二人也是一驚,本來差一點就成功了,沒想到他們居然回來的這麼快。
沐漓看著薛梁微笑,隻是那笑意並不達眼底,“不知舅舅是何時回的京?”
“是啊,孤也想知道,是淨空寺怠慢丞相,才讓丞相不遠萬裡回京的吧。”
簫弈承明明笑著,可說出的話卻帶著徹骨的冰冷。
薛梁滿是褶皺的臉上堆起笑意,“攝政王說哪裡的話,隻是久不歸家,想回來看看罷了,過陣子就回淨空寺。”
麵對薛梁的討好簫弈承並不買賬,他眉頭緊鎖,眼底劃過一抹寒意,“不是陛下先問你的嗎,丞相越過陛下直接回孤,這是置陛下於何地。”
薛梁心裡掀起驚濤駭浪,簫弈承這是什麼意思,他難道是要輔佐沐漓,說起來從剛剛他就是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站在沐漓身後。
看來她這個外甥女不好對付了。
他惶恐地朝沐漓拱禮,“陛下,微臣不敢啊,實在是攝政王問話在後,微臣習慣性的回答,絕不是對陛下不敬。”
許久,就在薛梁腰都要彎斷的時候,沐漓才扶起他,柔聲說道,“舅舅說哪裡話,朕怎麼會怪舅舅呢,這是舅舅這一早就在大殿外吵鬨,朕很疑惑,舅舅是有何要事啊?”
薛梁哪有設什麼要事,他隻是找個借口想見沐漓罷了,現在既然沐漓就在京城,他還能說什麼。
但是也不能就這麼糊弄過去,他把剛剛用的借口再說了一遍,畢竟東昭最近在邊境確實有些小動作。
沐漓聽後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馮晉昭,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此事確實需要探討,眾大臣進殿,上早朝。”
沐漓率先進了大殿,簫弈承緊隨其後,至於其他人則暗戳戳的朝薛梁翻白眼,本來今天都不用上早朝的,現在好了,又要加班,都是他害的。
薛梁將這些人的神態看在眼裡,這些人以前給他提鞋都不配,現在敢這麼對他,等以後得勢了,看他不整死他們。
大殿內就戰不戰一事吵得熱火朝天,但還是主和的一方人數較多。
沐漓被吵得頭疼,她不耐出聲,將馮晉昭拉回神。
“不知馮尚書意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