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玹歎了口氣,拉住沐漓的手將她順勢往懷裡一拉,女孩就這麼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被他抱在懷裡。
對於男人時不時就要抱著她的行為,沐漓早就習慣了,看著南宮玹腦子沒壞,她暗自鬆口氣,沒壞就好,不然她就是雲晟的罪人了。
南宮玹真想撬開她的小腦瓜看看裡麵都是些什麼,她是怎麼覺得她打這麼一下就能把他打傻的。
他隻是覺得新奇,自從登上帝位底下的人都是對他恭恭敬敬的,即使心裡再不服他,再唾棄他,麵上也要表現的對他很敬重的樣子。
每天看著這一群人虛偽至極的模樣他早就厭煩了,所以在麵對沐漓這麼單純,對待他也和心裡一致的時候,南宮玹才覺得彌足珍貴。
她是他帶回來的小狐狸,就如一張白紙,要在上麵渲染什麼顏色都是他說了算,但是他是不願意弄臟這張白紙的。
小姑娘隻需要每天開開興興做著她單純快樂的小狐狸就好,那些肮臟陰暗的事都不需要她知道。
南宮玹眸光溫軟,他捏捏女孩嬌嫩的小手笑說道,“我腦袋這麼硬,手打疼沒。”
沐漓無奈,“南宮玹,我說讓你去祈雨......”
“好,”男人眼底滿是包容與寵溺,嗓音渾厚低沉,“隻要是你說的,我都願意去做。”
... ...
快到九月十五的時候,沐漓讓南宮玹給南宮墨再下道旨,讓男主遲幾天再離開,知道沐漓的打算,南宮玹也是點頭答應。
之後幾天南宮玹要開壇求雨的事被沐漓派人到處宣揚出去,說南宮玹多麼心係百姓,看到北方民眾深受旱情的影響,他決定向上天祈雨,讓天神保佑他雲晟的百姓免受苦難,如果有懲罰,就讓天神都懲罰他一個吧。
這話一出,讓雲晟的百姓對南宮玹的印象就改變了許多,當然也有不少百姓懷遲疑態度,他們不相信殘暴的陛下會這麼就變好了,說不定啊,就是在作秀。
除此之外,南宮玹自己還把分派到北方的物資錢財公布於眾,表明朝廷其實在後方一直有關注支持旱情的情況。
這份告示一出讓不少冷嘲熱諷的人閉了嘴,消息傳到宣武後,官民也是對陛下感恩戴德,這把南宮墨氣的半死,合著他努力這麼久,功勞全讓南宮玹收去了。
原本他是打算九月十五回京,但是南宮玹要他在宣武再待一段時間,等情況穩定了再走,這讓他很是不屑,還要多穩定,這的條件這麼艱苦,要不是為了做出點功績他早走了。
現在好了,南宮玹弄這麼一出,宣武的人都看他怎麼怎麼好,完全不把他這個大功臣放在眼裡,那他還呆在這乾嘛。
不對,南宮玹這個節骨眼要祈雨不是自找死路嗎,北方一片大旱三年,他可不信南宮玹開個壇做個法雨就能下下來。
現在民眾對他有這麼高的期望,無非就是期待著他真能求來雨,屆時雨下不下來,看看他們對他會有多失望。
到時候他隻需要煽動煽動民眾的情緒,南宮玹在民間的威信也就到頭了,雖然他是出了不少力,但是在宣武實打實做事的人可都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