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娜莎低頭嗤笑，眼底帶著一抹怨恨。
“我就不應該發善心放過你，早就應該叫夏爾殺了你。”
“彆給自己立人設了，你那是想放過我嗎，分明是想通過我引出更多人魚。”
沐漓挺直站在娜莎麵前，眼神淩厲，“你為了一己之私，殘害了那麼多同類，午夜時分就不會做噩夢嗎。”
“上岸後我聽說了人類世界的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為了自己的未來殺幾條人魚很正常吧。”
“正常？你殺害自己的同類居然還有臉說正常，你知不知道他們之所以被你騙，都是因為想來救你，想保護你。”
娜莎眼底閃過一絲沐漓看不懂的漣漪，隨之嘲諷一笑，“那是他們蠢，彆人說什麼都信，這樣的蠢貨還是好好待在海底彆出來了吧。”
“咳咳，”娜莎突然咳嗽嘔出一灘血，她不似在意地隨手一抹，望向沐漓的眼神帶著狠意。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還是趁早回海裡吧，回去，還有一線生機。”
“什麼意思？”難道她不好想要她的命。
娜莎深吸一口氣，望向沐漓的眼神滿是嘲弄，“你動情了，所以那個男人吻你你的心才會痛，這是詛咒給你的警示，如果你再執迷不悟，等待你的將會是萬丈深淵。”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沒什麼，隻是我在想，如果當初有人跟我說這些，或許我還是那個自由自在的小人魚。”
“隻是，我再也回不去了。”
娜莎苦笑一聲，看著遠方夏爾的方向，許久抬步離開。
沐漓不明白娜莎眼底的悲涼何處而來，或許是後悔，或許是良心發現，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都殺害了五個同類，她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凝望著地上的血跡，沐漓嗤笑一聲，動情？
她承認她對阿諾是有好感，但是如果是以命為代價，她寧願不要。
... ...
沐漓一大早拎著籃子打算去集市上買點新鮮蔬菜，遠遠看到戴莉高興地揮手打招呼，不過對方沒有看見她，走進了一條小巷子，身後還跟著兩個男人，她擔心他們會對戴莉不利，悄悄跟了上去。
“這是上次讓你們做事的錢，記住，拿了錢就要牢牢守住你們的嘴。”
黛莉向來溫柔的眼神此刻滿是淩厲，就連身上的氣場都變了一層，就像是一隻待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突然之間變成了一隻雄鷹。
兩個男人連連應聲，拿了錢就離開了。
沐漓滿眼複雜的出現，“小莉，你......”
戴莉看到沐漓先是一驚，隨即釋然一笑，“你都看到了。”
她也不打算瞞著沐漓，將那天宴會上發生一切都告訴了她。
原來那天她在衛生間附近被欺負，被父親發現，再到帶著父親去衛生間撞破蓮莫的奸情，都是她一手策劃好的。
“可是，你怎麼知道那天鎮長就一定會和蓮莫見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