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君不可置信地望向沐漓,激動的想說什麼,可女帝一個眼神他就被侍衛捂嘴拖下。
沐卿凰這才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兩人,男子麵容清秀,女子大方爽朗,一看就是哪位大人家的孩子。
“這兩位是?”
沈扶桑暗暗瞪了一眼沐漓,這才拱手行禮。
“民下參見女帝,女帝萬歲,民下乃中書侍郎沈玉安之女沈扶桑,這位,是我弟弟,沈撫硯。”
女帝麵含微笑,“原來是沈愛卿的女兒,果真是樣貌堂堂,一表人才啊,今日,是我兒邀你來的?”
沈扶桑抬眼朝沐漓望去,對方朝她拱了拱手,眼含求救,嘴角一抽,想起對方剛剛答應她的事,挽唇回道。
“是,帝姬約我來此小飲,說是想對對詩,陶冶一番情操。”
“是嗎,既然如此,月恒就繼續和人吟詩作對吧,朕也不好掃了你們的興,這便回宮了。”
女帝起身意味不明的望著這個她疼愛多年的女兒,不管怎樣,隻要她不再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很多事她可以既往不咎。
至於什麼狗屁作詩,拉倒吧,她自己的女兒什麼德行她很清楚。
“結束後回宮見我。”
說完,女帝帶著人就離開了。
沐漓總算鬆了口氣,嬉笑著拍拍沈扶桑的肩膀,“謝了姐妹。”
沈扶桑輕笑,“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就好。”
“你說那套天山玉棋,稍後我就派人送到你府上。”
“那便多謝帝姬了。”
“彆這麼客氣,喚我月恒就好。”
沈撫硯麵露疑惑,“月恒?”
對方歪著頭的模樣太過可愛,沐漓沒忍住摸了摸男孩柔軟的發頂,輕笑解釋。
“月恒是我的字,取自如月之恒,如日之升,母皇希望我能像月亮一樣永遠不落,一輩子平安喜樂。”
因為原主父君的離去,沐卿凰把更多的愛放在了她的身上,不求她多有作為,但願她健康長樂。
原主的心到底是有多狠,才會對這麼愛她的母親說出那些誅心的話。
沈撫硯炸毛一般甩開沐漓的手跳出三米遠,眼睛睜大帶著怒意,“誰讓你摸我頭的,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啊,你這樣要是被人看到,誰還敢娶我啊。”
男孩的表情很豐富,黑曜石般的眼睛清澈明亮,性格跳脫,一看就是被父母愛護著長大的,那副炸毛的小模樣讓人不禁想要逗弄。
沐漓唇角微勾,眼神柔和,話不過腦子脫口而出。
“那我娶你啊。”
說完,不止沈氏兩姐弟,就連她自己都愣住了,隨即抿唇一笑。
娶這麼個小可愛回家,好像也不錯。
但她忘了,她在某人的心中負麵形象實在太差。
沈撫硯聽到對方這麼說,臉色一紅,隨即回道。
“我才不要嫁給你呢,你個花心大蘿卜,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公子郎君,我才不上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