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聞聲和蕭辰跡的婚禮籌備得很快,兩家人像是都害怕對方中途反悔,恨不得第一時間把家裡賣不出去的“賠錢貨”打包塞給對方。
還好兩家人沒有喪心病狂到讓一瞎一瘸相互攙扶走上紅毯,婚禮辦的很簡單,甚至蕭辰跡和易聞聲本人都沒有出席。
當天一大早,蕭家請的牧師來到蕭辰跡獨居的小彆墅,兩個人在緩緩升起的朝陽中交換了戒指。
儀式結束,兩個人回到室內。
“喻文,你去洗點水果。”
年輕的貼身陪侍欠了欠身:“好的少爺。”
把身邊人都支走,蕭辰跡終於有空把注意力放在易聞聲身上。
“太好了哥哥。”
蕭辰跡坐在輪椅上,一手支著下巴,無名指上的戒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嘴角噙著一抹不走心的笑:“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夫了。”
他特地為了婚禮剪了頭發,俊美的麵孔被金色的晨光鍍上一層金邊,隻是那雙狐狸眼冷冷的,沒有半點笑意。
他的一隻手漫不經心的耍著一把蝴/蝶刀,手速飛快幾乎能看見殘影,嗖嗖的刀刃滑動聲莫名滲人,給這麵色蒼白的俊秀年輕人都平添了一抹危險的氣息。
易聞聲微笑的就坐在他的對麵,他早就看出來這小子有點戲精在身上,現在倒也不奇怪蕭辰跡這幅態度。
蕭辰跡自然的牽起易聞聲的手:“剛剛換戒指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哥哥的手真好看。”
蕭辰跡拇指動作輕柔的捏著易聞聲手指指腹,明明是親昵的動作,溫柔的語氣,但偏偏,蝴蝶刀冷白的刀刃已經堪堪貼在易聞聲手的上方。
易聞聲笑容僵了一秒。
……你最好是打算給我剪指甲。
蕭辰跡嘴角噙著一抹笑,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玩具,興致勃勃的用刀刃描摹易聞聲手指的輪廓。
這種充滿了危險意味的行為讓大腦本能的發出逃跑的信號,但易聞聲依舊微笑端坐著,雙眸無神的落在蕭辰跡的襯衫領口。
蕭辰跡玩夠了,抬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易聞聲:“哥哥,你真的……一點都看不見嗎?”
我要是能看見你猜我現在揍不揍你呢?:)
易聞聲悵然一笑:“是的。”
他看出來這小子是在試探他,不過無所謂,連著裝了半個月的瞎,他現在早就已經爐火純青了。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嗬,你那快要勾上天的嘴角可不是這麼說的!
當著易聞聲的麵,蕭辰跡從袖子裡掏出一瓶液體。
瓶子上貼著一張標簽,全是英文,最上方還有一個鮮紅的生化標誌。
……一看就不太妙的樣子。
“今天高興,我們喝杯酒吧?”
蕭辰跡一邊說,一邊將這瓶不明液體倒進了事先準備好的紅酒杯裡,笑眯眯的推到了易聞聲的麵前。
“哥哥,這是你的。”
?
什麼意思這?
還沒洞房就想把新郎官給藥死?
“哥哥?”蕭辰跡眯眼盯著易聞聲,一雙狐狸眼閃著陰險的光,“你怎麼不接啊?”
你見過誰家耗子主動嗑耗子藥的?
老實講易聞聲覺得蕭辰跡拿刀試探他也算是情有可原,但這直接送他歸西是不是有點玩兒太大了?
看蕭辰跡這一副“你要是不喝我就直接把你刀了”的眼神,合著喝也是死,不喝也是死。
他易聞聲今天就甭想看見明天的太陽了唄?
氣氛一瞬間凝固住了,蕭辰跡死死的盯著易聞聲的反應。
易聞聲垂眸,寵溺一笑,一雙淺灰色的眸子裡滿是瀲灩的水光。
“真拿你沒辦法。”
蕭辰跡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眼睛,隻見下一秒,易聞聲端起杯子,毫不猶豫的抿了一口,細長脖頸嵌著的細小凸起上下滾動,已然是真的咽下去了。
還真不是裝瞎。
蕭辰跡微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