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恰好打斷她的答案。
蔚晚收起亂了的心跳,跟鹿明歡說再見。
“明歡,我們下次再聊。”
開門時還在疑惑,她在漉城的朋友不多,誰會在傍晚的時候來找他。
看到蘇祁嶼時她人傻了,穿著白絨絨家居服的她,像隻小呆鵝直愣愣站在原地。
“晚上好,我方便進去嗎?”
他露出這幾天唯一一個笑容。
蔚晚這才讓開,給他找了一雙拖鞋,明顯不合腳,她尷尬地要下樓給他買雙新的,他拉住她說沒事。
進去後聞到淡淡的清香,不是過分刻意和濃鬱的香薰,更像是愛乾淨的主人經常打掃換洗留下的清潔劑的香味,混合著她發間洗發水的茉莉香,一進門給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抱歉,今天下午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沒關係,也不是什麼大事,是我通過培訓班的考核,拿到了第一個角色,想請你吃頓飯,感謝你這些天的幫助。”
“嗯,聽說了。”他從背後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盒,“祝賀你。”
蔚晚看到盒子背後的品牌名字下意識拒絕,他早早準備好說辭。
“你接了角色,算正式邁進這個圈子,總得有些首飾珠寶傍身,正式場合用得上。”
“你要是不好意思收下,權當我租給你。”
“租金。”他看到廚房砧板上備好的菜,“今天的晚飯請我一起吃如何,就當為你慶祝。”
他的話總是妥當得讓她沒有任何拒絕餘地,給他倒完水蔚晚係上圍巾就往廚房裡跑。
“我做飯很快,你先坐休息。”
他笑:“不急。”
半小時後,廚房傳來飯菜飄香,蔚晚走到客廳想叫他吃飯卻發現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眼底的烏青訴寫這幅身體的勞累。
蔚晚歎氣,拿起旁邊的毯子給他蓋上,然後蹲坐在地上,仔細看他的睡顏。
這些天沒少從彆人口中聽到他的名字,二十四歲的年紀能成為這個圈子叱吒風雲的人物,他的頭腦和謀略,定比他令人目眩的容貌更為驚人。
他的發量很多,不像影視劇裡的老板總裁愛抹發膠,頭發軟軟搭在俊秀白淨的臉兩側,蔚晚忍不住伸手撥了撥他的劉海,他睫毛一顫,像隻貪睡又傲嬌的黑貓。
不知不覺,她嘴角浮現笑意,陽台透過的月色慢慢爬上她白皙的腳背,與某些纏綿的心緒同步,盈滿她心間。
“我長到十八歲,運氣好像一直不太好。”
“蘇祁嶼,如果我十八年的好運攢到現在,你說夠不夠換你?”
那頓晚飯過後,像是無意間達成某些心照不宣的約定,每次下班後,傅輝總會把他送到她家樓下。
沒有過於親密的語言或動作,就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習慣性來家裡蹭飯,當然,他每次自帶的食材總讓蔚晚瞠目。
在她再三強調自己不是五星級大廚,對極品鮑魚與澳洲大龍蝦束手無策後,少爺終於肯乖乖當個飯搭子,做啥吃啥。
不過他確實不挑,家常飯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