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嶼冷然地看了眼一旁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的薑卓雅。
“這方麵我要像大哥學習。”
“大哥對大嫂情深如許,甚至願意接受大嫂的一切,迎娶入門。”
聽完他這話,蘇祁巒的臉色難看到極點,薑卓雅臉色蒼白地拉住蘇祁嶼衣袖,帶著哀求。
她已經能預料到今晚之後的慘狀。
“祁嶼我錯了,你彆這樣,現在不是什麼都沒發生嗎?我隻是想借此機會帶蔚晚熟悉一下這個圈子。”
“她隻是喝了一杯酒,而且她既然進入這個圈子,總要適應這裡的規則。”
“隻是一杯酒?蝕骨香?”他挑眉,“薑卓雅,她不是你,她不用迎合任何規則。”
“她喜歡這個世界是雪白的,那我不會讓她見到任何肮臟。”
傅輝把包廂的門打開,蔚晚已經徹底醉暈過去,蘇祁嶼手臂挽過她小腿,彎腰抱起,走之前,他冷冷掃了眼房間眾人。
“今天的事,如果有任何圖片或新聞流出,我會一一算賬。”
“薑卓雅。”他看向那個一臉悲愴的女人,“你應該清楚,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是祁安給的,如果你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我會讓你嘗嘗一無所有的滋味。”
蘇祁巒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手中的酒杯緊緊捏在掌心,目眥欲裂。
所以你也有軟肋了是嗎?我親愛的弟弟。
在喝酒這方麵,蔚晚似乎沒有遺傳到蔚書芳。
她酒量很差,蝕骨香易醉,但不至於到她這種喝完一杯不省人事的地步。
好在她喝醉了很乖,隻是沉沉地睡著,車從蘇城開到漉城林海山莊,她睡了一路,隻到蘇祁嶼將她抱回房間,躺在鬆軟的床上,她緩緩睜開了眼。
眼中是清明的,半是清醒半是朦朧。
“醒了?”
蘇祁嶼伸手探了下額頭的溫度,一切正常,他調暗了床頭的溫度,準備叫林媽給她換身衣服。
那天晚上在蘇城見完她回來,他就讓人把林海山莊最大的臥房布置出來,衣櫃裡填滿了當季新品。
扯鬆領帶,長呼口氣,看著她完好無損樣子,他也像劫後餘生,襯衣的後背全部汗濕了。
聽到傅輝彙報蘇祁巒去蘇城的行程,再聯想短信中她提到了薑卓雅,他當下有不好的預感,逼傅輝拿出飆車的本領才及時趕到那裡。
看她難受的樣子,他一丁點的怒意也化作心疼,把她抱進懷裡,耐心安撫。
他清楚蘇祁巒那個圈子玩的東西有多臟,所以他後怕。
蔚晚眼神依舊濕潤懵懂,努力辨明眼前的人是誰,認出他後笑了,綿柔地望著他,少了平日的堅強清醒,多了分繾綣柔情,他望向她眼底時,內心有一瞬間震撼。
喝醉的蔚晚,那雙眼睛平添的柔美和稚氣,與記憶中的她愈發相似。
蘇祁嶼看得入迷了,指腹輕輕摩挲她側臉,
“都是我的錯,讓那些人臟了你眼睛。”
“晚晚,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你嗎?你知道剛才我有多害怕嗎?”
“以後乖乖待在我身邊好不好,你隻要待在我身邊就好,我什麼都會給你的,金錢、地位與名氣,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她下巴在他肩膀處蹭了蹭。
“我好像懂了,我媽為什麼會喜歡喝酒。”
“原來喝醉可以見到喜歡的人。”
“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呀,蘇祁嶼。”
蔚晚又昏睡過去,因為她的那句表白,他抽離出難以自拔的回憶,再次恢複冷靜。
他站在床前,盯著她睡顏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