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憑什麼打我孩子!”
胖婦人哭罵咧咧,“我富貴多好的孩子,怎麼就讓你們打成這個樣子,天殺的,知道是傻子還不拴好,非得放出來禍禍人。”
沈千帆一開始神色淡然,一眼看過去,自有一番儒雅氣質。
但聽到後麵那句,眼裡的冰霜像刀子一樣射過去,淡然氣質被破壞的粉碎。
他拳頭攥緊,聲音裡帶著冰碴,“你再說一遍!”
胖婦人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雞,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
眼前這人可不是什麼好性子,從來不管不顧,女人也是說打就打,一點沒有個男人樣。
還沒忙完自家地裡活的江雲離,從江大嫂身後跑過來,同樣擋在門前。
“大嫂這是乾什麼,富貴什麼樣,村裡人誰不知道,你就彆往他臉上貼金了,說不準,一會兒他自己就給你撕下來。”
看見她,江大嫂就沒那麼心虛了,“你個吃裡扒外的賤貨,你可是富貴的親姑姑,你和那個傻子,隔著不止一層,誰親誰疏都分不明白?咱媽真是白養你了。”
到底是誰養著誰?
江雲離眼中冒著火光。
她八歲就不在家裡吃了,家務活,地裡活,她哪樣少做了!就這還整天罵她吃白飯的,說她隻配住在柴房。要不是……
江雲離掩下眼裡的冷意,淡笑道:“都是一家人,提筆寫不出兩個江字,但是大嫂你就不是了,你姓李,卻上門欺負辱罵江家人。”
這話一出,周圍看熱鬨的鄰居圍了上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江大嫂。
他們村的人大部分姓江,並不全是因為祖上姓江,而是祖輩受到過江家玄祖的恩惠,後來改的姓氏。
所以不管是村裡人,還是村外人,誰都不能欺負江家的獨苗苗。
說到這,就得提一下江大伯的身份。
江家主脈子嗣不豐,一直是一脈相承,江雲夢的父親江其,同樣是江家獨子,隻不過,江家老爺子在年輕的時候收養了一個義子,就是現在的江大伯江仁。
江老爺子在世時曾說過一視同仁,所以兩家平時怎麼吵鬨都不會有人管,一旦要動真格的,村裡人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江雲夢吃虧的。
江大嫂也知道,所以突然被人圍在中央,心裡有些發怵。
她不敢反駁村裡人,不敢罵看起來就瘋的沈千帆,唯獨敢跟江雲離耍橫。
“你,你敢挑撥離間,江雲離,你給我等著。”
說完,拽著江富貴就往家跑。
沒過多一會兒,就有小孩子跑過來,叫江雲離回家。
礙眼的人終於走了,沈千帆自覺空氣清新了不少。
轉身進了院門,看到小姑娘正蹲在水井前麵‘吭哧吭哧’洗桃子。
“怎麼摘了這麼多桃子,”把小姑娘拉起來,按到椅子上,變戲法一樣,掏出一根冰棍,“你坐這吃,我來。”
江雲夢看了看院門口,“姐姐呢?姐姐怎麼沒回來?”
她剛才是想衝出去的,門上的木栓都拿下來了,結果人跑了,衝了個寂寞。
“她回家了,”沈千帆不以為意,“夢夢,她有自己的家,不能老住在這。”
每次住在這,總會和他搶人,煩死了。
但這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