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耀祖表情呆滯地坐在地上。
謝暄拿著被師姐拔出來的槍,望著正在擼熊的人,有些茫然,有些吃醋。
嘴巴頓時掛上了油壺。
楚雲眠根本沒空管少男爭寵心事,她憐愛地摸了摸熊熊的臉,口氣小心翼翼:
“天哪,看這孩子全身的傷,也不知道是誰乾的!!!”
剛剛還凶神惡煞的妖獸一聲不吭地縮在角落,看上去溫順又可憐,在楚雲眠摸自己耳朵的時候,甚至老老實實低下了頭。
鼠發財也縮在角落,他身邊的鼠十一舉著拳頭,左揮一下,右揮一下,繼而望著妖獸的眼眶,口氣充滿感慨:
“四哥,你看這妖獸長得還挺妙,給義母打一拳,都看不出來欸!”
鼠發財:“……”
他望著噓寒問暖的楚雲眠,想起剛剛妖獸發狂,對方十分果斷的兩拳,牙齒一陣酸澀。
等同於金丹修為的妖獸,被她兩拳直接打萎了。
他簡直不敢想象那是多麼恐怖的兩拳。
——若是鼠發財知道有幾位受害者至今還在肚子疼、腰疼,他就會明白自家義母的殺傷力如何。
油壺掛了半天也不見師姐來哄自己,謝暄放棄了,他嘟囔幾句湊上來,望著乖巧的妖獸有些好奇:
“師姐,這就是那個啃鐵的妖獸?”
楚雲眠眼神迷離,擼熊手法逐漸熟練:“嗯嗯嗯。”
曆耀祖嘗試伸出手,想摸一下這剛剛差點要自己小命的獸,誰知那熊低頭的刹那,突然眼中紅光直冒,朝他呲牙。
超凶!
曆耀祖:“……”
怎麼還區彆對待啊!!!!
楚雲眠這才有心思看向許久未見的大型經驗包同學:
“你怎麼在這裡?什麼叫風宸烈暗算你?”
她還記得這位便是“劍宗佛子”傳聞的萬惡之源,要不是當年那支箭,她也不至於百口莫辯到淡定接受這個人設。
曆耀祖雖心中憤憤,但也明白自己不能將玄天門之事全部道出,他滿臉不服氣:
“我隨洛師姐前來辦事,恰好遇到那個喪門星,他被不知哪來的子母鼎砸得腦門開花,非說是我乾的。”
“這要是我乾的,我直接站出來承認!反正我和他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楚雲眠:“……”
她默默看向鼠發財。
鼠發財默默看向她。
母子相望,眼裡訴說著常人不理解的信息。
“以後改成一天五次吧!”
鼠發財:“……好的義母。”
謝暄:“……”
這群師姐撿到的鼠人越來越奇怪了。
當然,現在撿到的這個也挺奇怪。
他望著不停摸眼眶的熊,陷入沉默。
鼠十一左右張望,心中有些焦急:
“義母,下麵……下麵……”
他望著玄天門的曆耀祖,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楚雲眠反應過來,懶洋洋靠在牆上:
“光宗啊……”
曆耀祖:“?”
“啊不對,耀祖啊……你來這裡辦什麼事?”
曆耀祖突然感覺氛圍有變。
他縮縮腦袋,想起在劍宗時的各類傳聞,瞬間明白威武必須屈的重要性:
“是……追蹤一群人……”
他餘光掃過鼠十一防備的表情,又想起對方剛剛所言,諂媚道:
“下麵有啥我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
“……”
你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