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人居然還敢笑!
花鳶勃然大怒,瘋狂捶他的胸口。
由於身高受限,她捶得還挺費勁兒。
楚安景被捶得連聲咳嗽:“彆……彆錘了……”
煉器師的手勁可真大啊……他忍不住走了神。
花鳶完全不願意放過他:
“你活該!!!”
“好好好,我活該,我活該。”
眼神遊離的刀修不敢頂嘴,他躊躇片刻,從懷中拿出一朵潔白的花朵。
那花形如圓月,莖乾挺拔,花香清雅,葉片猶帶露水。
名曰“月流年”。
花鳶聞到熟悉的香氣愣住了。
捶人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楚安景眼珠子直轉,就是不敢看人,變扭道:
“……我們刀修從不食言的。”
“除非死了。”
花鳶按不住嘴角的笑意,她小心翼翼接過那支花,聽聞此言眼睛一瞪,踹了他一腳:
“你能不能說點吉利話?!”
楚安景呲牙咧嘴地揉腿:
“……除非發財了,除非發財了!”
花鳶:“……”
什麼亂七八糟的。
麵前就是個臭石頭,指望石頭開竅,還得一點點熬。
花坊主作為頂級煉器師,能為提煉一種材料等待幾十年,自然最不缺耐心。
她轉著花枝,心裡哼了聲。
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而惴惴不安的刀修望著對方好看多了的臉色,狠狠擦了把額間的汗。
——娘欸,唐時川那小子確實有點水平。
——怪不得能在劍宗討到道侶。
楚安景默默想著:
不過我當時說是應對“債主”,他那個嫌棄的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刀修表示百思不得其解。
氣氛一時寂靜下來。
突然!
一把長劍從天而降,插在地上,入木三分。
“哎呀!”
花鳶頓時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她“花容失色”般趴到某人懷裡,掌心與結實的胸肌貼貼。
楚安景:“……”
靈舟邊緣爬上一個人影。
周航眼冒金星般摔進來:“哎喲——”
“可累死我了……”
他全身靈力耗儘,頭暈目眩,緩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什麼,遲鈍地扭過頭去:
“啊?”
“師伯,你們在乾什麼?”
清純劍修茫然地問著。
楚安景:“……”
花鳶:“……”
嘭得一聲,兩團火苗從門外滾了進來。
小火拽著火琉璃到處飛,展示著自己剛剛練成的靈器。
遠處傳來楚雲眠的叫聲:
“小火,你彆去!!!”
“要做一隻有眼色的火啊啊啊!!!”
“……”
周航更茫然了:
“啥有顏色?這不是弱火嗎?”
半晌,門外探出一顆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