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黑?”
楚雲眠目視丹田,發現一個黑團子和一個白團子,不計前嫌般擠在角落裡,對她的呼喚充耳不聞,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在她的視線下,還委屈地抖了抖。
“……”
隻是天雷而已,有這麼可怕?!
我被劈了這麼多次,都習慣了!!!
楚雲眠生怕這倆二貨再說出類似“蘭因絮果”的酸言酸語,隻好惋惜地放過了彼此。
她狀似不在意地開口:
“不能溝通嗎?不能溝通我就開動啦!!!”
說完,便掏出了一個子母鼎,臉上寫滿了“開飯”的愉悅感。
“……”
原本還在裝死的菇菇們瞬間驚恐萬分,它們可是知道金紋曾經被薅了不止一次——每次劈完回來,金紋看上去都很萎靡,很腎虧。
腎虧,往往發生在過度操勞之後。
雷劫腎虧,這得多變態的渡劫者啊?!
——現在它們終於知道有多變態了。
明明猜到它們的身份,明明那強大的器靈都嚇得滿地亂爬。
其主人還是一副寵辱不驚,隻有準備開飯時,眼底才爆發出喜悅的光芒。
——很純粹的光芒。
菇菇們痛定思痛,在子母鼎燃起火光後,果斷屈服了。
一隻銀中透粉、氣息平和的菇菇滾了出來,爬到楚雲眠肩膀上,蹭了下她。
楚雲眠感覺腦海裡浮上一層淡淡的霧氣,好像有一個不知男女,不知形態的存在嘗試與自己溝通。
那是一股意念,有種信號不好的老舊電話既視感,感知起來迷迷蒙蒙,隻能一點一點拆解開來去理解。
楚雲眠琢磨了半晌,才放下子母鼎,若有所思地開口:
“……你是說,很久沒人渡劫飛升了,你們績效越來越差……呃,這個能叫績效嗎?算了,反正差不多吧……”
“……每次劈完人,就很快被排斥出滄海世界……”楚雲眠嘗試著翻譯對方的意思,“誰知道發現了我,就能來看看?”
她一頓,連忙打斷:
“等等,什麼叫‘發現了我,就能來看看’?”
這種意識與意識的溝通,因為信號關係,信息量非常之低,往往前言不搭後語,楚雲眠瞬間被說暈了。
金紋菇擠開粉菇菇,代替了對方的位置。
“……你是說,你們是通過我,發現了一個暗門?於是塑造了一個新的登錄端口?”
楚雲眠用自己的理解去翻譯,越翻譯越無語:
“……怎麼把我說得像個病毒一樣。”
有我這麼根正苗紅的病毒嗎?!
菇菇們討好得蹭蹭,順便偷偷把子母鼎擠到一邊去。
“要我把你們放了?”
菇菇們瘋狂點頭。
誰知道麵前的小魔女一言不發,突然惡魔低語:
“我發現剛剛器雷之劫很正常啊……也就是說,你們還是能正常上班的。”
她聲音慢慢拖長:
“不如這樣,你們平日裡正常上班,下班來我這裡加班。”
菇菇:“……”
“……嗬嗬嗬嗬,你們之前操控鵝子,之後又蠱惑我,讓我把你們交給娘親,是不是打著有了新身體,就趕緊跑路的目的?”
“……”
“如果不是鵝子的菇,甚至連身體都不要換吧?早應該跑了對不對?”
“……”
見對方無言,楚雲眠陰森森道:
“晚了,公平交換,你們靠我有了新的登錄端口,現在給我打工吧,小菇崽子們……正巧有個地方需要你們,嘿嘿嘿。”
菇菇們瞬間絕望地癱倒,一副要被榨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