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浮現的,卻是經常著綠衣藍裳,一身藥香、救死扶傷的藥王殿弟子!
“……”
高座上的樓主沉默片刻:
“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形象?”
下方的男人:“???”
“沒……沒有。”
那人雖疑惑,卻還是恭恭敬敬回答:
“這身打扮最適合不過了……有時候趕下一單,還不用計較被血氤濕的衣擺……就是血腥味太重,容易引起目標的警戒……”
越說話題越偏,那黑衣人隨即歎了口氣:
“單子越來越少了,聽說連賣西瓜的都來搶生意了……”
樓主聞言有些黑線:
“……胡說什麼呢,速速離去吧!”
“……是……”
我沒胡說啊。
黑衣人想著,有些委屈地走了。
而他身後的樓主又盯了半晌,深感辣眼睛,隻好默默移開了視線。
——不是每一個殺手,都叫弑劍主啊……
*
在各方力量的推動下,一股暗潮在默默地湧動著。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這隱而不發的詭計,總讓人心底難安。
聖衍那邊得到消息後不久,謝黎之身邊多了一位神秘的黑袍人。
連滿修真界亂跑、開著航母到處浪的親王殿下,都被喊了回來,困在家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另外,劍宗內部,謝暄直接被拎到了大師兄宋煜麵前,當作寶寶龍嗬護。
謝暄默默看著師兄的冰山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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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我想去找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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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人在外已經是獨當一麵的大龍了,在家裡還是食物鏈底層。
*
楚雲眠很快就收到了劍宗和前往聖衍魔修的回信。
她看著情況一切順利,心底鬆了一口氣。
那份懸在半空中的心未曾落下,但到底不像之前那樣坐立難安。
很快,有了消息大戶聽風樓的介入,匕首失蹤之謎有了新的進展。
——這個“介入”是金蟾朝聽風樓遞了不少靈石,被狠狠宰了一筆才拿到的。
——由此可見,樓主從不做虧本生意。
……
“枉我這麼信任你——!”
金蟾咬牙切齒盯著下方的人,三條腿氣得直顫抖:
“好好好,還敷衍我說在練劍,在練劍……”
它勃然大怒:
“你真是上劍不練練下劍,靈劍不耍耍銀劍,終究自學成才成劍人!!!!”
旁觀的楚雲眠:“……”
這麼會押韻,不要命了!
下方鼻青臉腫的人哭得老大聲了:
“金蟾老大!金蟾老大!”
“我發誓,我就跟我那相好的,提了一嘴!”
“真就隻有一嘴!!!”
他狼狽跪倒在地:“這麼多年了,我給金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金蟾老大!!!”
金蟾暴跳如雷:
“什麼相好的!那女人根本不是鏡月樓的修士!!!”
它一腳踢開一份資料:
“你看看吧!那女人是個魔修!身份不明的魔修!!!”
下方的人表情一呆,隨即泛上了一抹惶恐。
“老大……”
金蟾眼神陰沉:“……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