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先來的……明明是我……
一股悲傷的怨念突然橫生於心間。
原先坐在樹下的弟子們,下意識撫摸心口,喃喃自語:
“……好奇怪的感覺哦……有一種在煉器峰遇到喜歡的劍,但買不起的感覺……”
“……”
“……”
“嘶,這位師兄……你這個形容,當真虐心。”
“師弟,你怎麼壞人道心咧!”
“等等,”有人指著麵前地麵的大洞,望著跟發癲一樣跑出去的神劍木,目瞪口呆:
“樹跑了!樹跑了!!”
“師妹莫要害怕,也許樹先生隻是想換個地方曬太……曬月亮。”
安慰聲四處而起,他們又聽到遠處傳來轟鳴。
而這次,除了轟鳴,還見漫天刀光。
“哇……是堂主的刀意,真是強悍無比……唔,怪不得雖然堂主把刑罰堂五十年的修葺經費花的一乾二淨,還是有那麼多崇拜他的人……”
眾人:“……”
崇拜就崇拜嘛,你說黑曆史乾嘛。
小心堂主半夜提刀蹲你床頭。
嘖……幸好這裡都是自己人,也不怕傳出去。
“沒事,沒事……”先前說話的女修指著地上刻著字的樹葉,“你看,這是樹先生寫給楚師姐的‘情書’,它一番‘癡心’,怎麼可能會拋下這裡離開……”
“也許是堂主練刀砍到它的樹根了!”
“有道理,有道理。”
幾番竊竊私語結束,不明真相的弟子們又恢複到內卷的狀態。
有些提著劍,有些拿著玉簡,一副沉迷於學習的模樣。
而一旁注視的師長心中知曉真相,他擦了擦汗,有些擔憂地望著遠方。
……希望,一切順利。
……
楚安景望著麵前的黑影,冷笑一聲:
“把自己練成這般不死不活的狀態,邪魔歪道……”
他不由得回想起當年在鬼眼中的日子,也是日日夜夜不停地戰鬥,也是這重重黑影……
嘖,有夠惡心的!
楚安景眼底一冷,反手推刀,擋住襲來的利爪,擦出火光幾寸。
對麵的陰神籠罩在黑袍間,乍眼一瞧真與鬼魂無疑。
他桀桀桀笑著,戲謔的目光不懷好意地籠罩在楚安景身上。
“能不能彆笑了啊?幾百米開外就聽到你們在笑……你們魔宗笑聲都是統一的?”
刀修不耐煩地開口,邊說邊掏掏耳朵。
陰神:“……”
沒人能對他們這麼不尊敬!
當年極樂魔宗稱霸之時,修真界對陰神都是聞風喪膽!
如今這才過去多久……
楚安景望著對方怨恨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他的想法:
“老東西,這都哪年哪月……時代早變了。”
他橫刀出鞘,抬手一揮:“我就納悶了,你們非得穿黑的是吧?”
陰神們不明所以,紛紛後退一步,嚴陣以待。
這刀修,難不成要使出什麼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