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恒與九尾同知同覺,如今一樣能感受到前肢的纏繞感。
更不用說小花還特彆興奮,偶爾會咧著口鋥光瓦亮的大牙,伸長根須四處張望。
要是被人撞見這一幕,保管覺得自己青天白日撞鬼了。
“……”
畫風與世界迥異的小花,依舊活出了自己的風采。
在楚雲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虛悟和虛梵兩位大師,有意將其性子掰過來——他們隱隱約約覺得,這花是受楚雲眠的“意念”影響。
佛本無相,萬般皆妄。
但佛宗還要臉啊……
原諒大師們境界還不夠,還做不到無視……
所以趁著楚雲眠出遠門,遠離了“意念”影響,他們想給孩子整個容。
於是再次集結了不少佛修圍坐著佛曇,努力念經,宣揚佛法,希望佛曇能做個正常“曇”。
其熱鬨程度,一度和眠門打成了平手。
然而小花還是覺得,在隔壁眠門聽吹牛更快樂一些。
於是花傲天叛逆了。
它仗著上次和神劍木打出了革命友誼,愣是靠對方偷渡出了劍宗。
方法是隨機選擇一個幸運兒。
等到外出的漂亮狐狐感覺到不對,自己袖子裡就掉出了一顆偷渡的種子。
種子飛快發芽,瞬間長成了一朵眼熟且囂張的花。
——全天下獨一朵的眼熟。
顧清恒:“……”
想要返回劍宗又怕耽誤要事,讓這花獨自回去,他都擔心對方走半路被人當魔花追殺。
沒辦法,二師兄隻好帶上了小花,再給師尊去了信講明情況。
於是九尾狐單純的趕路途中,一度充滿了雞飛狗跳。
——感謝那隻吃了睡,睡了吃的天狗沒一起跟上來。
而事實證明,雖然小花一副“孽障”模樣,但本質還是正正經經的佛曇。
即使平常很離譜,但關鍵時候,人家從來不拖後腿。
二師兄追蹤靳臣途中,遭遇了人生最大危機——出關沒多久的鳳棲梧。
恰逢月圓之夜,月末之期,一直假裝不存在的情蠱突然提前數個時辰暴動。
直打得顧清恒一個措手不及。
情況複雜,他對麵的紅衣女子似乎在解釋什麼,簡簡單單幾個字,就像要一個一個往他腦海中印去……
顧清恒咬破舌尖,以一滴精血強行壓製情蠱。
而鳳棲梧好像看出了什麼,邊說邊靠近中……
關鍵時候,九尾強行奪走了身體的控製權,硬抗情蠱暴動的痛苦,反手就一道劍光劈在鳳棲梧麵前。
“讓開!”
對麵的女子驚呼一聲,眼底閃過不可置信。
而九尾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即使是能完美掌握妖身的他,本質上同樣是“顧清恒”,情蠱對他的壓製可一點不少。
而情蠱今日的做派絕不簡單,不是看一眼鏡子就能輕輕鬆鬆解決的。
他眼底閃過一絲晦澀。
妖族一向不喜受困於人,這隻會激發他們的凶性。
心底殺意越來越高——他握緊了劍。
敏銳察覺到危險的鳳棲梧飛快後退,猶豫了會兒,取出一件靳臣贈予她的信物——隻要打開這個,靳臣就會鎖定,瞬間來到她身邊。
她的手撫了上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直處於呼呼大睡的小花驚醒過來。
它懵懂地伸出葉子和根須,在顧清恒身上亂摸(?)
過了會兒,好像感覺到什麼古裡古怪的東西。
小花:“……?”
佛曇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