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撕的馬甲美強慘》全本免費閱讀
很快就到了聯合追悼會。
她沒預告時間,維修局卻還是辦了。
第六稽查隊的人臉白得厲害,全都是隱忍與難看。
他們是第六維修局抽調過來的,抽調之前陸弋甚至想不到自己會在這裡得到副隊的消息,可到了這裡之後,再多的自得與傲慢都化作烏有。
陸弋緊緊握著拳,看到全息屏上跳出“追悼會”幾個字,眼睛周圍的血管更是突突突直跳。
不論是哪個局,稽查隊本來是維修局的上層戰力,輕易不會調動。
第六稽查隊來抓敘藜不是因為敘藜被評定為一級威脅玩家,而是她是那麼多個玩家裡,腦機審訊那麼多次還保持清醒的。
這次行動失敗,上峰不允許他們多耽擱。可他們卻不願意走。
陸弋至今還記得,當時她的威脅等級,便是由他,從三級低威脅改為二級,具有一定威脅。
可是就是這個具有一定威脅的人,在他們麵前要了陸知清的命。
不止是陸弋。
現在所有人的腦子裡都仿佛有一根鋼棍,刺骨冰冷地攪著,告訴他們那些新鮮的殘軀,是陸知清死前幾小時砍下來的事實。
他們見證了他身軀的分離和死亡。
他們根本無法從這種窒息和顫抖中擺脫出來,哪怕是平心靜氣去想一想,她為什麼等了久久一年都沒有殺他。
偏偏是現在。
第五稽查隊和第六稽查隊,還有維修局其他人都到了,其中有滿眼通紅的同事心底發直,怔怔地想:是因為,因為我們嗎?
因為我們執意要抓她.......
有人死死咬牙,眼眶已經變得猩紅。
屏幕一閃——眾人便條件反射握拳。
聯合追悼會壓根沒什麼章程,上至001都知道這隻是一個純粹無疑的陷阱,本來它該征求同事意見,但是這裡麵很多人前段時間才從強製心理治療中脫離:
如果不是稽查隊權限很高,他們很多人已經被洗腦了。
極端痛苦和憤怒已經使得他們最忠心的陸隊長都失去理智。
短短幾個小時,敘藜休整好之後,手裡捏著一個她所在世界裡U盤似的東西,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也出現在大屏幕裡。
“哎呀,”她仍然戴著麵具,雖然身上衣服似乎沒換過,但還是那個冰冷令人恐懼的氣勢,“差點忘了,聯合追悼會,不該把追悼會的氣氛給毀了。”
敘藜笑著回望。
大會議室裡整整齊齊坐著上百號人,事關的稽查隊和第三小隊在前排,各個麵色慘敗,眼睛像是死魚眼盯著敘藜。
她本來心情很好,瞧見他們陰森憎惡的表情,一下子拉下臉。
不過敘藜是這樣,越生氣,麵上反而越是開懷,越是沒有把握,越是要全天下都知道她不服輸。
所以也隻是莞爾:“看來大家對於叛徒有追悼會這件事都很不滿意啊。”
他們為什麼如此憤怒,敘藜能猜得到。當然是因為她還活著。
DY-003和陸知清都已經死了。可他們還是不願意發布死亡通告,還堅信這兩個馬甲的本體就是自己。
所以她雖然將他們耍得團團轉,卻還是沒有擺脫嫌疑。敘藜在捉弄他們,他們也在隨時準備反追蹤自己位置。
多有趣。
之前背靠背作戰,現在卻恨不能置她於死地。
敘藜視線往會議室角落一掃,瞧見有人起身,慢慢悠悠地揚眉:“怎麼?”
陸弋早就吩咐過他們冷靜,這會議室更不隻有他們稽查隊的人,可是那些往日最遵循規章製度的人,卻在上層麵前破口大罵:“你這個瘋子,變態,劊子手!指揮才不是叛徒!”
“阿黎不是叛徒!”
“柏黎是我們隊伍的治療師.......”
“副隊是我們最好的指揮!”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偏偏都像是加了混響一樣,無比清晰,鑽入敘藜耳朵裡的時候她甚至懷疑沒長好的傷口癢了一下,神情有細微的變化。
不過很快她就笑容燦爛地握著腦機,輕快反問:“哦?”
敘藜:“怎麼證明?”
陸弋作為隊長起身,他腰間的配槍可以瞬間摧毀一整棟摩天大樓,天知道他有多麼想射穿屏幕背後的這個人,把她也月支解掉,讓她知道滿身汙泥是什麼滋味。
可他不能。
他隻能咬牙切齒,帶得麵部肌肉都抽搐道:“陸知清是稽查隊的犧牲隊員,根本不需要證明!”
“他會和所有犧牲的戰士一樣,在聯合體巨墓安葬,受人緬懷。而你。”
你不過是個臭蟲。
他本想極儘侮辱之語謾罵她。
沒想到女傭兵本來是懶散地認真聽著,聽到這裡,忽然笑出來。她握著腦機,從椅子上站起來,撐著桌麵神情輕快: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