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2 / 2)

敘藜:“你說得對,我確實沒證據。我不能證明他們到底是仇敵,還是好友。”

“是都是臥底,相約逃命,還是他發現了陸知清想要背叛,所以先下手為強。還是,他們有可能本就是朋友,那天不過是合起來演了一場戲。”

她每說一個猜測,他們的心就跟著抖一下。尤其是最後那句。他們如遭雷擊,幾乎能想象出那些珍貴的畫麵。

對,這才是正常的,這才是可能的。

一個年輕的研究員和優秀敏銳的指揮結緣,如何在一起討論如何滲透入玩家,如何。

“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敘藜越說越蠢蠢欲動,笑得燦爛。他死了啊。

一切都死無對證。

這個局麵實在是太相似了,相似到陸弋耳旁轟鳴,響起維修局厭棄的,人都死了,證明他是叛徒還是烈士到底有何意義,更想起她那句滿是惡意的,他不能被黃鱔讀心,就是個玩家。

她完全就是有意,有意誤導!

所長的腦袋突然嗡鳴。他想起來,藏生是研究所最年輕最精通腦科學的人。如果他想幫誰躲過玩家身份的辨彆,易如反掌。

而陸知清,失蹤之前就正想臥底進入玩家中。

所以,是他幫助陸知清獲得了潛入玩家群體中的方法,也因此被這個瘋子盯上?才因此,死在他們麵前?

所長手發抖。

那些濺開的血突然就變做了實體,突然就變成了一個他們見過的人。

他年輕,謙遜,溫和。他們放假時他會一個人脫下白大褂看著他們離開,對他們笑說那大家就回家吧,我反正沒事,可以在這裡留下來。

那個才實習了兩個月的學生,記得老師是個很辛勤的人,周末也會待在實驗室,但對自己的工作從來不誇大,隻會無奈地整理好其他人的樣本:“總得有人看著吧。”

敘藜隻用了不到一分鐘就殺死了他。像是捏爆一個氣球。

而她擦去手套上的血跡漫不經心地笑說:“雖然玩具已經提前報廢了,但我不介意和你來場加時賽。”

陸弋渾身的血冷下來。

他已經猜到自己可能猜錯了什麼,而女傭兵也不會給予他們同情,隻會饒有興致地繼續。

那個學生顫抖著出聲:“你殺了老師!”

他突然聲嘶力竭:“僅僅是因為這樣你就贏了嗎?!就因為這樣你的動作就最快,所以你——”

敘藜想笑:“不然呢?”

她目光掃視他們一眼,忽然陰沉,嘴角還掛著笑:“我是最快的,打開了治療艙把他拖出來,還特意讓你們看到了,我不是最快的嗎?還是你們想反悔?”

那個學生卻踉蹌一下,大口大口地嘔吐出來,心臟痙攣到連一句話都說不了。

他們一直在想象藏生知道自己隱瞞身份被發現了之後會說什麼,會做什麼。他會不會羞愧會不會暴怒會不會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

事實卻是他瞞著他們幫助陸知清獲得了不被讀心的能力。他瞞著他們受傷,因為相信所長和他們,才把治療艙放在治療室裡。

他是因為把這裡當成家所以。

一直沒有離開。

“所長,”所長記得,當時這個他最喜歡的聰明的學生,手指都在都,但還是儘力很溫和地淡笑著說,“我好像有點生病了。”

“藏生?你需不需要醫院幫助,或者更換機械義體?”

他卻隻是撐著治療艙,打起精神:“不用。”關門的時候他笑了一下:“所長,以後不要熬夜做實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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