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憂心忡忡點了點頭。
徐義崇道:“今日之事到底不好外傳,長平侯手下的人我們雖不好插手,可琬琬身邊之人該敲打還是要敲打。”
徐夫人回道:“此事我來時便已告誡了劉媽媽三人,他們都是懂規矩的,知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徐義崇聽罷便隻道:“如此便好。”
他同徐夫人在府中等到日落西山,他候在門口的心腹方才前來稟告,道是徐琬琬回來。
二人急急出門相迎,徐夫人便見自家女兒從一輛青布馬車中下來,玄衣黑甲的年輕人伸手想扶,她家琬琬隻作沒瞧見,自顧自跳下馬車。
那鳳眸的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虞,他低聲似是與她家琬琬說了一句,惹得她家琬琬惱怒似的瞪了他一眼。
徐夫人與徐義崇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幾分擔憂。
“母親。”徐琬琬望見已經到了門口的徐義崇夫婦,她撇下謝斐便提著裙擺跑到了徐夫人身邊,保住了徐夫人的胳膊,爾後又乖乖衝著徐義崇行了一禮,“父親。”
徐義崇頷了頷首,同徐夫人道:“夫人帶琬琬先回去梳洗罷。”
徐夫人點了點頭,遙遙朝著謝斐一拜,便帶著徐琬琬離開了。
謝斐望了一眼徐琬琬毫無留戀的背影,神色狀似淡漠。
徐義崇語畢便撩袍下了台階來到謝斐麵前,他抱拳作揖行禮後,便迎著謝斐去了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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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徐夫人望著梳洗過後的徐琬琬,神色免不了心疼。
“劉媽媽回來與我說你們遇上了刺客,可是將我嚇我了。”徐夫人拉著徐琬琬的手不願放開,“你也真是膽大,他們刀槍劍雨的,你也敢上前。你若是……可要我和你父親怎麼辦?”
徐琬琬乖乖坐在徐夫人身邊,安靜地聽著她的話。
房中隻餘母女二人,徐夫人定定看著徐琬琬,她開口問道:“琬琬,你如實與娘說,你與那長平侯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他作何獨留你下來?他與你說了什麼?”
徐琬琬無奈地望著徐夫人:“母親一下問這麼多,要我先答哪個好?”她雖在回來的路上便知曉她父親母親必定會問及此事,她亦是想好了如何作答。
隻是想著謝斐在她下馬車時與她說得那句“來日方長”,徐琬琬便不覺咬緊了後槽牙。前世她與謝斐的一切,於今生的謝斐而言,是未曾發生的夢境,她不知謝斐為何要這般耿耿於懷。
徐夫人淡淡瞟了她一眼:“那便一個個答,不許搪塞。”
徐琬琬正了正神色:“其實是母親想多了,我與長平侯之間什麼事兒也沒有。他方才將我單獨留下,隻是將他的身份告知於我。想是有意告誡我管住口舌,莫要將不該說的說出去。”
她心中清楚,夢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