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 / 2)

可謝斐又覺得,他知曉、徐琬琬亦知曉,那夢中之事便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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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兆闔上門便見到身上還帶著些血腥味的閼逢。

“今日我守在此便是,你回去歇著罷。”他對閼逢道。

天乾其餘其人在彆處處置那些俘獲的刺客死士,留在太守府上的便隻有他們三人與底下十幾個護衛。

閼逢半點兒不像剛受罰的,反而精神奕奕道:“今日我們將那些宵小一網打儘了,明日我們是不是便回遼水了?”

他們護送陸祉回長安後,便馬不停蹄打算回遼水,哪成想中途聽聞謝斐在並州遇刺,連烏飛也暗中離開了遼水大營。一路提心吊膽到並州,所幸謝斐無事,但並州到底不是他們的地界,閼逢還是覺得早些回遼水更安穩。

柔兆看了一眼煞是興奮的少年,他如實說道:“主子有意留在並州巡查軍務,不定歸期。”

閼逢“啊”了一聲,他神色迅速蔫兒了下去,有些不甘願道:“主子前些日子還說要回遼水呢!”

柔兆對謝斐這一決定亦是不明所以,他還未說什麼,便聽閼逢輕輕“噫”,他似有感悟。

閼逢抱臂站在廊下,他凝眉思索著:“莫不是因為徐姑娘?”

柔兆側目聽著他的呢喃,他抿了抿唇,不明白這與徐琬琬有什麼關係?

隻是他還未問出口,閼逢便與他道:“那今夜便辛苦你了。我回去歇了。”

柔兆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抬眼看了看高處的屠維,她一襲黑衣隱匿在夜色中,他也看不清她的神色,隻看見她衝他聳了聳肩。

感覺她和閼逢好似都知道些什麼,隻有他雲裡霧裡的,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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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太守府主院靜悄悄的,隻是徐義崇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徐夫人被他吵擾醒來,她起身問道:“夫君因何煩心?”

徐義崇猛地起身,他開口道:“夫人有所不知,那長平侯說是要在並州待些時日,視察並州軍務。”

徐夫人一愣,但還是說道:“長平侯本就是陛下親封的鎮北將軍,有都督並州軍事之責。”

“可我瞧著他卻是不安好心。”徐義崇道,“府衙下邊舒舒服服的空宅院不住,偏要住到府上前院的小院中。”

徐夫人揉了揉眉心:“夫君此話是何意?”

徐義崇道:“我總覺得那長平侯此番是衝著我們琬琬來的,他望向琬琬的眼神屬實算不得清白。”

徐夫人神色一滯,她抬手探了探徐義崇的額頭:“夫君說什麼胡話呢?你難道不知陛下給長平侯這封號的深意?”

謝斐與陸祉同用“長平”這一封號,想也知是泰寧帝起了撮合之意。

“我如何不知!”徐義崇握住徐夫人的手,“我便是清楚,心中方才憂慮。今日在門口你我也看見了,那謝無恙紆尊降貴欲扶我們琬琬。那烏桓、東胡見之具聞風喪膽的煞星幾時這般體貼了?”

更何況,徐義崇亦是男子,他哪裡會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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