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還未說出口,在對上門前那張臉時,被儘數澆滅。
“聞歆?”
就見女子怔怔開口,肢體也不自覺地開始朝向門前,
“聞歆……聞歆……”
聞歆這才認出,麵前的女子,正是上次撞了她後被反潑一身湯的那位;
而那正被緊抱懷中的物件——
就見那女子突然丟下懷中如珍寶般的小皮鞋,瘋了似的朝門前衝來。
本就不遠的距離,變故又發生得太快;
聞歆下意識向後退去半步,卻在驚慌間,半高的鞋跟一崴——
一聲槍響後,是腿部開始湧出鮮血的麵生女子,跌趴在門坎內。
“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
明明疼得臉色慘白,身下開始染上鮮紅,女子仍不忘死死瞪著門前跌坐在地的聞歆。
“明明答應我的……隻要我能取代你……隻有我能取代你的!”
那女子滿是不甘,帶血的手掌扒上門坎,
“我不比你差啊……為什麼……”
聞歆很快就回過神來,從地麵踉蹌站起,
“誰派你來的?”
誰知那女子卻是魔怔了般,視線定定,嘴中開始低聲碎語不停。
在聞歆被看管在院內的這段時日,高海琛特意安排的一牆之隔,總離不開麵前這些情情愛愛。
無非就是亓斯攸如何專寵一人;
又如何在一夕之間厭棄;
再如何毫無留戀地,將另一個,寵上天去。
明明該恨的,是厭棄她的人;
可到頭來,那被厭棄者的嘴中,不停咒罵的,卻是聞歆。
高海琛意外地看向蹲下身的聞歆,就聽她道:
“想知道亓斯攸為什麼能那麼無情嗎?”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那女子立刻抬頭。
就見聞歆用那日的神情,朝門內的女子,眨了眨眼,
“因為‘心’不在你身上啊。”
她抬手點了點,
“你呢——也不是為了‘心’來的,又何須裝成一副‘癡情錯付’的模樣?”
“你不懂……你不懂!”
那女子說著,伸手就要去抓,被聞歆靈活避開。
“我當然不需要懂。”
簷下陰影將聞歆神色覆沒,
“我隻需要懂——”
她轉過頭,對上目光探究的高海琛,
“亓斯攸從來沒有像縱容我這般——去縱容過旁人。”
不是不緊張,隻是將那些篤定訴出口時,總能帶出莫名的安心;
是亓斯攸給到的安心。
“你胡說!”
那女子的聲音,早就在接連幾日的叫喊中,沙啞不堪。
“你根本就不愛他!你隻是利用!你這個低|jian的鄉下妹……你根本配不上三爺!”
“那又如何?”
聞歆毫不在意,退後兩步,又蹲下身去,仔細打量起麵前女子露出的大半張臉來,
“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各取所需,利益互換,為什麼不可以?”
一發子彈越過門前二人,直中門坎後的眉心。
回身,是慢條斯理將槍收起後,大步離去的亓斯攸。
高海琛見聞歆瞪來,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
“這可和我無關。”
那模樣,和“無辜”時的亓斯攸,實在是有得一拚。
“那這呢?”
聞歆冷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