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三爺縱容的呢。”
這麼說著,又想到了棱北的那幾個。
“嫉妒心”這三個字,也算是給她上了充分又生動的一課。
人啊,隻要在意,就會貪心;
隻要貪心,就難免會自亂陣腳。
等對方做好了萬全的對策,再動手,那與坐以待斃,沒有什麼不同;
倒不如打個措手不及,惹得人理智全無,這樣的匆匆下,難免有不周到的短板露出。
就見鄭思瑤臉上來不及收回的嫉恨,與突如其來的狂喜,撞得她樣貌儘毀。
“三爺根本就沒碰過你。”
她眼神古怪,語氣篤定,
“還縱容?縱容你自尋死路罷了——”
鄭思瑤癲狂大笑起,見聞歆沉下了臉,愈發肆無忌憚地放聲。
“想知道為什麼嗎?”
那語氣裡,有痛快不假,但更多的,卻是不甘,
“你不會天真到——要說什麼‘珍惜你’這種蠢話吧?”
聞歆的確沒有考慮過彆的可能;
在她看來,像亓斯攸那樣愛潔的一個人,難與旁人達到真正意義上的“親近”,才算是合理的。
“你知道他先前的那個‘正頭夫人’,是怎麼沒的嗎?”
鄭思瑤一仰頭,又恢複了平日裡,那目空一切的神態。
亓斯攸在剛到適合婚嫁的年齡時,就被大太太給賜了一門親。
那時,清風明月的的亓家三少爺,對亓三少奶奶一見傾心的事,是傳得沸沸揚揚;
而婚後恩愛兩不疑的二人,更是滿城豔羨的對象。
為了結發妻子病弱的身體,亓三少爺更是專門尋人找了處清靜的宅子,親力親為地裝修布置——
而後,就這麼帶著人,直接搬出了老宅。
可好景不長,才搬進新居所不久,就鬨出了滿城嘩然的事。
亓三少奶奶被人擄走,灌了藥,丟去大舞廳頂層,供人玩樂。
待到因幫亓大帥外出辦事的亓斯攸趕回,一切已成定局。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很快,消息就傳出,出事的那日,大舞廳的頂層,正是被亓家二少爺給包下。
沒過多久,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清晨,大舞廳前爆發出響徹整街的慘叫。
當時的亓家三少奶奶,就這麼渾身赤|luo,沒一處好皮,從高處一躍而下,橫屍街頭。
據說那雙眼,到最後,也沒能閉上。
可看眼前鄭思瑤的神情,擺明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以為自己做得多天衣無縫,卻不知——三爺為了那一個機會,已經等了許久。”
亓斯攸早就知曉一切,隻是還沒到他想要的那個節點,便也就先按兵不動。
搬出老宅,是為了讓那幫人行事更肆無忌憚;
且,那時的亓斯攸,早就秘密回了陵南。
他靜坐隻一牆之距的隔壁,聽了全程;
甚至最後,那個因意外走錯房間,將事情撞破的商人,也是亓斯攸特意引來的。
“那日,頂層可不止那女人的老相好亓二,還有……還有……”
說著說著,鄭思瑤呼吸急促起來,很快又被壓下。
她垂眸、抬眼,迅速整理好混亂,
“還有棱北那群chu|生都不如的!”
鄭思瑤抬起頭,對上麵色凝重的聞歆,獰笑道:
“你知道三爺的母親和妹妹是怎麼沒的嗎?”
見聞歆空白,鄭思瑤的得意,是壓也壓不住。
“所以啊——聞歆。”
她迅速換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