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北僵在原地,他當然知道沒有人能代替律法宣判一個人有罪,也知道李雲鵬為什麼要讓他這樣做,如果是在尋常時候,他肯定不會被彆人牽著鼻子走,對於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來講,任何威脅都是笑話。
但今天卻是有些不一樣,李雲鵬通過這三個遊戲成功地激起了司馬北的勝負欲,那個笑著哭的女人成功地讓司馬北想起了另外一個女人。
幾年前,他曾經去過一座叫做吉吉島的地方,在那裡和一個叫做海燕的女人發生了許多故事,也是在那個女人身上嘗到了挫敗的滋味。
海燕最後從地底高台上跳下來的時候,也是笑著哭,哭著笑。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所以司馬北有些恍惚了,沒有感情的他,在這一刻突地覺得好心痛,不由地對大屏幕畫麵裡的女人生出一種憐愛,想要不惜一切代價救下對方。
李雲鵬完美地利用了司馬北這一份憐愛,發現馬良說出那一句話後,司馬北四似乎有些動搖,當即冷哼一聲,偏著腦袋道,“一……二,三!”
司馬北瞳孔一縮,不等李雲鵬那個跳字說出口,急聲高喝道,“我宣判!楊立旺強奸罪名成立,且屢次再犯,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後果,經我個人決議,判處楊立旺死刑,並立即執行,不得延緩!”
話音剛剛落下,一陣破空聲陡然傳出!
楊立旺速即閉上眼睛,挺起胸膛,昂然地迎接死亡。
然而,他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人生的最後一刻。
站在旁邊的楊立興卻是倒了下去,低頭看了看深深紮進自己胸膛的那支注射器,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說出口,脖子一歪,當即沒了生息。
楊立旺睜開雙眼,盯著哥哥的屍體,麵色陰沉道,“這是什麼意思?”
李雲鵬癟了癟嘴,指著不知何時舉起手槍的馬良道,“這位警官忽然掏出手槍,嚇了我一跳,所以打偏了一點點……好吧,我承認,其實剛才我是故意的,反正你哥也是個壞人,早死晚死都一樣!”
“放屁!你以為老子不懂法嗎!”楊立旺咬牙切齒道,“我哥犯的那些事好多都是證據不足,即便有我倆的口供,也不一定能治他的罪,更何況我們還有主動承認犯罪事實的情節,可以酌情減刑……”
“那又怎麼樣?法律無法定他的罪,不代表他沒有罪,”李雲鵬冷冷道,“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法律層麵上你哥沒有罪,我就不能殺了他嗎?殺一個無罪的人和殺一個罪該萬死的人沒什麼區彆嘛!”
楊立旺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李雲鵬,牙齒咬得咯吱響,恨不得立刻撲過去咬上幾口!
馬良黑著臉,剛才他以為李雲鵬的目標是楊立旺,因而注意力都在最近的那幾架無人機上,卻不料李雲鵬最後殺的是楊立興,而且現在還口出狂言,絲毫沒把他這個刑偵隊長放在眼裡的樣子,吐出一口悶氣,往地上輕啐一下,忽地調轉槍口,指著李雲鵬道,“差不多得了!你最好彆再搞什麼事情,否則老子就一槍打死你,管他娘的什麼狗屁炸彈,大不了咱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