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鵬詭異地笑了笑,用口型比劃了一句,“那又怎麼樣,你咬我啊……笨蛋!”
馬良猛地攥緊了拳頭,揪著李雲鵬的衣領子,喘著粗氣,像是一頭急紅眼的肥壯公牛。
司馬北輕歎一聲,拍了拍馬良的手背,朝著那些端起相機卡擦卡擦按下快門的記者努了努嘴,“已經辦了蠢事了,就不要再犯蠢做更多的錯事……現在危機並沒有完全解除,天上還有一架失去聯係的飛機呢,咱還得抓緊時間忙活啊!”
便在這時,廣場大屏幕忽地劇烈抖動幾下,顯現出飛機上的場景畫麵。
一個身材魁梧的李山河閃進鏡頭範圍內,彬彬有禮地對著三名匪徒微微躬了躬身子,滿臉認真地說道,“對不起打擾了……能不能麻煩你們一件事,你們可不可以假裝沒看見我,讓我低調地去那邊借一麵鏡子,不會耽誤你們太長時間的!”
三名匪徒愣了一下,麵麵相覷半晌,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頗為刺耳,滿含譏諷的意味。
李山河砸吧一下嘴巴,直起身子,扭動幾下手腕道,“看來你們是不接受我的提議了,那麼我隻能對你們再說一聲對不起了!”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瞬間,李山河宛若一頭迅捷凶猛的獅子般躥了出去,眨眼間便將三名匪徒打倒在地上,並奪走了他們的手槍,三下五除二拆得零零碎碎,散落一地。
三名匪徒痛苦地蜷縮著,呻吟著。
就在所有人認為飛機的搶劫案也要結束的時候,就在李山河伸手想要摘下一名匪徒麵罩的那一刻,一個人的影子忽然來到李山河影子旁邊,緊接著便是一下沉悶的敲擊聲響起。
李山河摸了摸後腦勺,兩眼一黑,撲通一聲栽倒下去。
那人似乎知道隱藏攝像機的位置,在蹲下身子的同時,伸出右手,蓋在鏡頭上麵。
整個大屏幕漆黑一片。
而後在某一刻陡然亮起一道刺眼的白光。
白光亮到極致之後,畫麵突兀地切換成了A市城郊某處廢棄廠房內的情景,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走到了鏡頭前,繞了繞手,將臉上的口罩向上拉了拉,語氣輕緩地說道,“A市的朋友們,你們好……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觀看了我們這一場表演,現在節目接近尾聲,由我來為大家落下帷幕,完成這最後一個魔術!”
嗒!黑衣男子微微笑著,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一幅油畫緩緩從廢棄廠房上空落了下來,懸停在黑衣男子麵前。
“格爾尼卡!居然是畢加索的格爾尼卡!”
廣場圍觀者中有人認出了這一幅巨型油畫,尖聲驚叫道,“不應該啊,這幅油畫聽說早就被某位大人物收藏起來了……”
“沒錯,這就是某位大人物的珍藏,出自畢加索的格爾尼卡!”那名黑衣男子像是聽見了圍觀者的驚呼一般,冷笑道,“這幅畫原本在U3576航班上,經過我們的努力,終於將它從高空之上偷了下來!”
“怎麼可能!”圍觀人群立即沸騰起來,“開什麼玩笑,哪有人能隔空取物!”
黑衣男子嗬嗬一笑,抓起地上的一塊幕布,慢慢地蓋在巨型油畫上,活動幾下手指,淡淡道,“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們把這幅畫偷下來並不是想拿去賣錢什麼的,隻是為了證明我們能做到這一點而已,同時不想這幅偉大的畫作流落到粗鄙的人手裡!與其被那些肮臟的人玷汙,不如將這幅應該屬於全人類的珍品送給大家!廢話少說,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