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老師說,海克斯的核心便是魔法。那麼不如實際操作下,嘗試將加速植物生長的魔法固定下來,維克托你覺得可行嗎?”
“倒是可以試試,”維克托道,“但是我對植物係魔法,一竅不通。”
“彆擔心,”布萊特笑著道,“這不是有我和老師嘛。我們把“黑箱”裡的部分做好;後麵的你來接力,完成精準地輸入輸出,搭建好這台機器的架子。”
分工完畢後,布萊特和基蘭負責將德魯伊法術和植物係魔法,用簡單的咒印複刻下來,並不斷進行簡化,以減少後續步驟的失誤率,提升機器良率。
維克托則設計了一台能夠在一定時間間隔下,恒定抽取海克斯寶石能量,複刻咒印模板,不斷“智能化”釋放植物魔法的海克斯機器,暫命名為全自動“催熟”機。
效率極高的幾人,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便設計出一台原型機,在失敗了四五次後,終於成功完成了第一批次的“催熟”。
黃昏時分,田埂旁休息著,準備收工的農民,紛紛看向那塊實驗田裡的布萊特等人。
隻見“翠綠色”的魔法圖案,在布萊特等四個人手中交替閃爍浮現,那名被金屬包裹的怪人,則匍匐在一個足有一人多高的機器前。
“他們在乾嗎?”一旁帶著鬥笠的大叔,用充滿老繭的手,擦了下額頭的汗水問道。
一位滿臉皺紋的矮人族老婦人,含笑道:“雖然不知道他們在乾嘛,但是一定是為了祖安變得更好。”
夕陽的晚霞,落在一群勞作的人身上,將他們不知是因為勞動出汗,還是因為由衷喜悅,變得紅潤的臉龐,映照得更加鮮豔,宛如紅彤彤的果實。
布萊特回頭,和圍觀的農夫們笑著打了聲招呼,心裡想得卻是,要不要之後考慮,把光元素魔法也固定下來,順便推廣下大棚種植,夜間照明什麼的,這樣下去,產量更有保證。
之前的實驗中,作物成熟的時間,至少提速了五倍以上,如果大範圍的推廣開,相當於耕種麵積擴大了五倍。現在海克斯寶石管夠,又是特殊時期,最核心的成本問題倒不是關鍵。
甚至歸途路上,布萊特還一邊想著,有了“魔法版”化肥,和無毒害催熟劑,後麵是不是考慮下祛除土壤中的汙染,實際擴大,祖安可利用土地麵積。
......
幾天下來,布萊特幾人有事沒事,便紮進田間地頭。沒時間吃飯,便和農民們隨便一起吃一口,閒聊下家裡有幾個孩子,到祖安新學校讀書沒有。周圍的居民,也對這位祖安與眾不同的“首領”,有了新的認識。
他親民的一麵給當地人留下了極好的印象,又因為有著類似“艾歐尼亞人”的東方麵孔,加上之前展露過德魯伊的植物係魔法,所以還私下裡,獲得了一個“大德魯伊布萊特”的外號。
當第一批農用海克斯機器投入使用後,布萊特又覺得原始的收割太慢,和維克托考慮起,發明海克斯割曬一體機。將原本小作坊,以家庭為單位的祖安原始農業形態,向著集群式、工業化農業發展。
布萊特甚至在展望,終有一天,原本作為糧食進口國的祖安,能憑借著先進的開墾、種植、灌溉、收割等技術,變為一個農業輸出大國。讓祖安的糧食,運往世界各地。
看糧食供給問題基本走上正軌,布萊特便將這些收尾工作,全權托付給維克托。自己則先一步返回了城市。
他可沒忘了之前那些趁火打劫的人,這段時間,蔚一直在整治那些借機搞破壞的不法分子。
布萊特回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和幾位來自其他大陸的法學教授,共同商議編撰了一部《臨時法典》,將搶劫、殺人等罪名列入其中。
不同於以前的祖安,強盜和竊賊,隻有一些當地的旺族或有聲望的人士,捉拿後依靠自己家族的戒律,動用私刑處罰。
布萊特的規定頒布後,罪犯將交由祖安星火軍的專職部門懲戒,處罰力度依次從口頭教育,到禁閉關押,甚至斬首示眾不等。
這幾天辛苦地帶著祖安版“執法官”,遊走於祖安大街小巷的蔚,終於能稍微輕鬆一些了。
這部暫時性法典的頒布,對於祖安的街頭犯罪,還是有一定的震懾作用。
成功化解了皮城方麵,海克斯能源和糧食製裁的兩記鐵拳,布萊特也終於閒了下來。
平時解決完公務,便去祖安魔法科技大學裡轉轉。
金克斯這段時間,沒辦法幫上布萊特的忙,閒得發悶,又明白布萊特沒有出去亂搞是在忙正事。便把精力都畫在槍術課上了。
幾天時間,變讓這門課程,成了學校裡人氣最高的選修課。
畢竟不論少男少女,都想體驗下射擊的快感,端起槍來,霸氣外露的小哥哥、英姿颯爽的小姐姐,有誰不愛呢?
每天上課時,不論是報名人數,還是圍觀群眾,都排在第一的位置。
看著人滿為患的射擊場內,第一排金克斯培養出來的“小老師們”,有模有樣地向身後的新同學們,示範正確動作,布萊特不由露出了微笑。
或許,不久後的將來,祖安也能擁有一支出色的火槍軍團。
金克斯似乎也沉浸在這項工作中,學生們對她技術的崇拜,對她實力的誇讚和喜愛,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認同。她已經從一開始覺得有意思試試,或者說打發時間的消遣,變為了認真想做一做。何況生性要強的她,既然坐到了頭把交椅上,便不肯輕易讓開。
蔚這幾天,也開始了第一次授課。
開課當天,也創造了不小的轟動。不僅祖安的年輕學生們,對這位祖安昔日的地下拳王,倍感興趣,許多蔚手下的士兵,也專程跑來叫好助威。
唯一讓布萊特有些無語的是,蔚和金克斯不愧是親姐妹。第一天授課,便在決鬥中,揍翻了超過半數的學生,直接導致第二天上課人數驟減,大概是去療傷了。
對於她們刻在DNA裡的暴力因素,布萊特倒並沒有怎麼在意。
他想要培養的,可不是沉浸在象牙塔裡,嬌滴滴的花朵。
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
布萊特希望,從這裡走出的人,即便不上戰場,也能有著堅韌的意誌力,和不屈的鬥誌。
一邊走著,布萊特看到前方,三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在大聲爭論著什麼,隱隱有些麵紅耳赤的樣子。
定睛看去,竟然是基蘭、辛吉德和黑默丁格。
心裡有些好奇,布萊特不由靠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