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癡病才好了不多久，琴棋書畫都未曾學過，自然也分不清美醜的。”梅兒說的倒也毫不客氣。全然不顧此刻正坐在不遠處單手托腮，靜靜的看著他換衣服的柳江離顏麵。
”門窗哪裡壞了？”臨出門的時候江懷才問了一嘴。
梅兒指了指那地方。
正好是距離床榻處不遠的一扇窗沿。有些像被什麼東西震裂了的樣子。平時猛瞧是看不到的，湊近了才能看得出窗戶紙早就脫了窗框，風一吹紙就窸窸窣窣的響。下麵的木框也裂了開來，一道道細細的裂痕彎彎曲曲的向下猙獰的鋪展了開來。
江府的門窗當時用的都上等的楠木做的，不可能壞的這麼快，不像是自己裂開的，有些像是……像是人力所為。能震裂這東西，沒有醇厚的內力是做不到的。
但是有誰會這麼無聊？有些這麼厲害的身手，來了江府什麼不乾去損主子的門窗。
梅兒思來想去，隻能想到是當初做門窗的木工們私吞了銀子，木材以次充好。
所以乾脆整個正寢的門窗卸了重裝，比較靠譜些。
江懷才聽了，直誇梅兒眼尖心細，機敏過人。怪不得昨天晚上柳江離跟著自己喊冷。
他也是仗義的，問柳江離去不去，他有錢，他請客。
柳江離盯著他，語調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怎麼？是真的打算找姑娘去麼？”
一句話說的江懷才乖乖閉了嘴，撓了撓頭灰溜溜的走了。
畢竟他還真的不是找小姑娘去的。買壯陽藥這東西，畢竟麵子上不太好看，柳江離不想去，也能理解。
青樓就在皇城中央最繁華的地帶，下人也是個機靈的，剛下了馬車，江懷才就被他輕車熟路的帶進了樓裡。
踏入青樓的那一刻，便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燈火輝煌，琴聲悠揚，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和未知的誘惑。
另一個下人提前跑了進去，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有些樸素的中年婦女就走了出來。
對方應該就是所謂的老鴇了，但是和江懷才以前在電視劇裡和小說裡看的模樣根本不同。這人樸素的反而有點像是童年時隔壁那個和善熱情的大媽一樣，叫人有股莫名的親近感。
老鴇見江懷才來訪，並沒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而且在看到江懷才那秀氣的麵龐時，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原來是貴客駕到。”
老鴇忙不迭地上前迎接，“本院有幸，請裡麵詳談。”
他跟隨著老鴇穿過了一道道珠簾，每走過一處，都能聽到陣陣竊笑和輕盈的步伐聲。這裡的女子們身姿曼妙、容顏絕美，她們或站在廊下低眉淺笑地與客人交談，或坐在亭中撥弄著琴弦，發出動人心魄的旋律。
沿途上來了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試圖引起江懷才的注意，江懷才心裡想著自己回應的得瀟灑一點，結果身體不聽使喚，啥也不敢乾，縮著手腳局促不已的向那些女人瘋狂點頭示意。
有些不自然的舉動成功惹的那些姑娘捂著嘴巴咯咯笑。
婦人將他引入了一間布置得更為雅致華麗的廂房內部：“可有段日子沒見江大人過來了。”
老鴇笑眯眯的說道：“江大人這次來，想必也是聽說了我們樓裡新來的那個姑娘吧？哎呦，您真趕上巧了，那姑娘碰巧今兒不見客，您來了，我說什麼都得讓她見見江大人您呐。”
這不愧是做皮肉生意的，一溜煙的話說出來，江懷才從頭到尾連插嘴的地都沒有，兜裡的銀子就差點被老鴇套了出去。
還好他這次來是有正事的。
“你等等！”江懷才叫住了說罷就準備出去的老鴇，“我這次過來是有要事的。”
“哦？不知江大人這次過來，所為何事？”
“就是……你們這裡不是有，有那種……能……能床笫之間用的藥……”江懷才第一次買這東西，聲音尷尬的不自覺的小了不少。
那老鴇子也是見過世麵的，心裡怎麼想的江懷才不知道，起碼麵上依舊是畢恭畢敬熱情好客的：“哦，您說是仙人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