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該說什麼。
上次她淩晨一點到家,舒父已經熟睡。
“媽媽已經睡著,她奔波了很久,時差也還沒倒,撐不住睡下了。我睡不著,就過來這裡走走。”林稷年道。
他身上就有一種溫潤如玉的氣質。明明年逾五十,但並沒有給人五十多歲的感覺。
至於那一道稱呼,不知有意無意。好像一下子就挑明了一切事實。
舒清晚沉默。
她懨懨地垂下眼,準備去藥店。
林稷年攔住她:“我車上帶了胃藥,還有溫水。要去醫院我也陪你,這麼晚你一個人不安全。”
至於為什麼連胃藥和水都帶著,他沒有多說。
舒清晚搖搖頭,“不用了。前麵有藥店,我買點藥。”
這邊醫院看病更貴,小病沒有必要。
她沒有接收他的好意。
林稷年沒有強求,他看了眼前麵的距離,去車裡拿了水,陪她一起去。
“先喝點熱水?”
她依舊搖頭。
剛才喝的水也都吐出來了,今晚應該還要折騰一會兒。
林稷年沒有和她相處的經驗,難免有些許笨拙,但他也在儘力適應和和緩。
藥店不遠,她吃藥時,他還是將水遞了過去。看著她吃完,陪
她等待疼痛好受一點。
舒清晚在這休息了會兒但沒有要和他說話的意思。
第一次見麵時她不知道他就是覃漪的先生。毫無防備不過他們挺有緣她當時也和他多說了幾句。
那時
而現在她已離開那一道繁華。
林稷年問說:“困不困?旁邊有家酒店要不要去休息下?”
他就是覺得酒店環境更好能休息得好些。
舒清晚頓了下。父愛在她的生命中是屬於較為沉默的那一種。甚至有些時候父親會很幼稚的和弟弟統一戰線因為不滿她的不聽話而隱隱有敵對之意。
她並沒有感受過與之不同的父愛。
那種細膩的如同潺潺流水的。
好在吃完藥後那股疼痛感漸漸消失她也準備回去了。
手裡拿著剛才買的藥。下次胃病發作時可以吃。
林稷年跟在她身旁與她同行。
幽深的夜色之下隻有他們父女兩人。
“清晚我知道你已經猜到了。當年生產之後不知道哪個環節發生失誤我們的孩子抱錯了。”
林稷年今天就是想將這些事情和她一一說明隻不過她沒有答應聽。但這些事情還是得鋪在前麵。
“你和覃漪緣分很深我知道你們很投緣。覃漪也是突然有所猜測但是不敢確定。後來經過調查才確定了結果。”
舒清晚垂著眼她倏然攥緊了手心。
他開門見山直接挑明反而是她毫無準備的。
事實簡單明了地進入了腦子裡。
竟然真的是很離譜的那一個猜測。
“當時她以為你過得還不錯你很優秀京大畢業前途似錦。加上如果貿然相換對你們來說都會是很大的動蕩。她也不知道哪種選擇才是正確的所以一直在猶豫徘徊。她沒有不想認你不然不會總是忍不住去觸碰你——當然我知道這應該也對你造成了一定的打擾。”
她斂眸聽著尚算平靜隻是眉心始終蹙著。前方就是她的住處。
或許是因為林馥一或許不止。原因很複雜。
而舒清晚慢慢也懂了。畢竟她在這個圈子裡也確實是待了一段時間。一些上位者的思慮總是會更加周全。
“你應該猜到了一點對嗎?”林稷年看向她語氣溫柔。他對她的聰明並不懷疑。
他抱歉道:“我隻是想給她一點時間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
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