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微輕笑,“謝謝。
她道了聲失陪,輕提裙擺,朝容隱走過去。
宴會會以一曲舞開場。
賓客成雙成對地搭配,而她的舞伴,自然是他。
上次她剛回國時,在那個商務宴會上看到的他和舒清晚,以及那條披肩。
終成過往。
最終還是她與他。
舞曲開始。
談微微微一笑。她牽著他的手,裙擺輕揚。
她知道,他的舞跳得很好。
而真正動人的舞,都是需要注入感情的。
她十八歲時的生日,容隱也在。
那一晚和這一晚很像。中間幾年的隔閡仿佛從未發生。
就連她今晚挑的裙子都與當年有幾分相像。
她抬眸看他,試圖從容隱的眼中再度看到和當年同樣的溫度。
可是沒有。
談微怔然。她失敗了。
他的眸中一片冰涼。
是上位
者的成熟,亦是在感情中居於掌控者的冷漠。
都在告訴著她,回到當年可謂天方夜譚。
談微抿唇笑笑,笑意有些擋不住的淒婉。
是啊,幾年過去,容隱更不可能成為一個人的裙下之臣。
容隱隻是露了個麵,沒有等到淩晨的結束便中途離開。
但他這一麵就已經足夠。
再過段時間,他們就會去試婚服。
婚事都在推進中。-
林稷年幾乎一晚未眠。
昨晚跟舒清晚同行的畫麵,珍貴得難以抹去。
他知道舒清晚租的那個房子麵積不大。那邊都是性價比比較高、也會有些擁擠的租房。他和覃漪先行過來本來是想更好地照顧她,但是現在看來可謂天方夜譚。
她和林馥一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性格,也是兩種生活。
他現在對清晚,有一種什麼都無法施為的無力感。
而這一切,緣由虧欠太多。
知道她昨晚生病,他和覃漪帶著一些東西過來。
他們還在這邊,歸期未定。國內的事務不必操心,林桉他們都會處理。
林馥一當然也知道了他們去了美國。
一直沒回,她也猜到了原因。
他們還在等舒清晚的時候,她的視頻打了過來。
她還在公司忙著工作。日常問候過後,她沉默了下,突然冒出一句:“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林馥一的語氣尚算平靜。
但或許,越是平靜的口吻,越是能惹人心疼。
舒清晚和梁初楹剛從外麵回來。
梁初楹的sales告訴她她一直在蹲的某個包有貨了,舒清晚剛陪她去買完回來。
林馥一的那句話剛在耳畔響起,覃漪就看見了舒清晚。
心口刺痛了下。
二十幾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可她也是,真的想要回自己的孩子了。
覃漪啞了啞,她想去和舒清晚說話。
視頻裡,林馥一看著她的目光始終凝視著遠處,似有所覺。
“媽媽……
覃漪知道她已經猜到了一切,道:“一一,當年的錯誤,該糾正的。我想來接我自己的孩子了。
這段時間,她的情緒沒少翻湧,也沒有少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