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林馥一也麵臨同樣的問題,但她不肯,她從小到大的最愛之一就是她的名字。裡麵是她爸爸和媽媽對她傾注的最濃鬱的愛意。她已經失去了一切,不想連名字都失去。
也是叫人不忍。
隻改一個姓的話,她覺得“舒
她從小就很有主意。而且她都已經答應換回去了,現在隻是要她的名字,很難再讓人對她苛刻。
舒清晚也已經習慣了這個名字,索性也沒換。
林稷年不是很看重姓氏傳承的人,孩子姓什麼並不會影響就是他的孩子,他尊重孩子的意願。舒父看重,他是想讓林馥一改的,卻拗不過林馥一,又不能壓著她去。
舒清晚編輯著信息。
【我現在養得起自己,有很多錢花。不要多想,放心[抱抱]】
她第一次創業跌倒得太慘,重新出發的每一步都沒有再掉以輕心。
在創辦Night之前,她有休息了一段時間。
在那期間,有意無意間,她翻閱過不少事例。有一次,指尖停落,她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看了眼時間,那是他還在美國這邊求學的時候。
原來,他的一路走來也並非一帆風順,當年他也跌倒過。
像是無意間闖進了他當年的世界。
她將整個事例看了一遍,好像觸上了當年的他。
後來,Night給了她驚喜。
起碼現在,她養活自己並不是問題。
當年大學畢業之後,舒母讓她學會的就是要自己養活自己。成年畢業,就隻能靠自己。
畢業的第一年,她就沒有壓歲錢了。那年,看著舒母背著她單獨給了舒嘉越。
後麵這幾年,情況驟變。
她又有壓歲錢可以收
。
其實不論金額大小她隻是覺得能收壓歲錢是一件很珍貴的事情。
就好像自己可以永遠不用長大。
但林稷年他們給她的壓歲錢金額都不會低。尤其是她平時都不收他們的錢他們就想借著壓歲錢的名義多給一點。
第一年她拆開林稷年的紅包裡麵直接是一張黑卡。
就連林桉和林簷給她的都不少。明明他們是同輩他們隻是長她幾歲。
加上各路親朋好友還有來林家拜年的一些客人第一年她收到的紅包就比她之前在州越兩年的年薪還要多。原以為隻是圖個吉利的紅包結果最後金額大到她沉默。
她也還沒有過這樣肆意想收便收的經曆。
仿佛是另一種人生。
這幾年其實就跟當年他們追來美國一樣在她與他們之間更多的都是他們主動。她像是一隻斷線的風箏在被他們努力拉回。
而她也很少提起舒家沒怎麼講起過以前的故事。-
第一天舟車勞頓安排的行程並不算多。
真正的安排從第二天開始。
如果順利的話重點遷移回國之後舒清晚準備再加一條旗袍的賽道。
加上蘇繡打造真正的國風經典。
而蘇城這邊他們是準備借Night的設計和名氣帶動蘇繡的宣傳。這兩年各地文旅都在發力而且一些非物質傳統文化也在開始走入現代眾人視野。
加上舒清晚一直很喜歡所以雙方的橋梁牽起得很順利。
隻是一方有個苗頭後麵整座橋就迅速落成。
如果之後Night準備在國內重點發展會更加有利於雙方的合作。
來到這的第三天晚上舒清晚參加了一場飯局。
因為是官方的邀請倒是不必擔心什麼不好的酒桌文化。
如果順利的話她還會在這邊多停留幾天。除了受邀要談的事情外她還有一些新的規劃想在這邊做下考察
他們招待得熱情又周到特地帶了本地的一種酒過來讓她嘗嘗。
口感很好而且剛品嘗的時候感覺度數並不高很容易誘著人喝多。
一邊談事情一邊喝一不小心就聊到了很晚。
酒的後勁上來有點上頭的時候舒清晚在熱鬨之中暫時離座去外麵醒了下酒。
夜幕漆黑漫天星子。
他們安排的地方就在流水橋邊很尋常的一個私人宅院裡麵。外人從外麵看
不出什麼特殊,也看不出裡麵在進行什麼接待。
她走到最外麵,倚在白牆邊,輕閉了下眼。
時間很晚了,夜已深,四周很靜,隻聽得見不遠處流水的聲音,還有附近民居裡不知道誰家正在放著的一點歌聲。
巧的是,這首歌她很熟悉。
她當時在鹿苑的直播間哼唱過。當時的她們並不知道,後來那場直播會那麼火,不知在多少人心裡留下了印記。
[可時間是個玩笑吧
根本洗不掉回憶
你住在我心裡麵啦
可我必須要抽離…]
夏夜的晚風吹拂發尾。
她今晚穿的是一件青綠色的旗袍,上麵用銀線繡著纏枝暗紋。
像是藤蔓植物,扭轉、纏繞,糾纏著,理不清。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再穿過旗袍,來到蘇城後,確實忽然想穿。好在她的身材變化不大,再拿出當年的一件旗袍穿上,依舊合身。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