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吵架吵得厲害也曾賭氣說要很多年都不再見。但是真的太久沒見也很難不想。
覃漪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笑了一下。才兩天不見呢就想了麼?
剛要開口卻聽見她繼續道:“過兩天我回去看你好不好?”
覃漪怔然。她很突然地反應過來舒清晚是在和舒母對話。
孩子應該喝醉了,將她認成了舒母的來電。
喉嚨一下子被堵住。
她的嘴角囁嚅了下。原來孩子一直還記著養父母。
情緒複雜地翻湧,覃漪咬住唇,不知該說什麼。淚意在往上湧,看著她對舒母的感情太深,雖然知道是人之常情,但還是忍不住難過。也或許是嫉妒。
覃漪忍著哽意,問說:“什麼時候回來?
她可以陪女兒一起回去。
舒清晚艱難地算了算時間,“明天有事,後天晚上吧。
“好。
覃漪沒有喚醒她的醉意,安撫她睡覺。
“你都很久沒有陪我睡覺了。
從舒嘉越出生以後就沒有。
但他跟他們睡到了十一二歲,還沒有自己去睡一個房間。
每到睡覺的點,她在房間做題,常常聽見主臥傳來的嬉笑聲。
有時也會停下筆尖出神。
也會有些許向往。
覃漪的眼淚在麵上流淌著。
不止是因為她都沒向自己提出過這個要求,也是因為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想要舒母的愛意,但舒母還是沒有愛她。
覃漪平複不下來心情。
她恨不得回到二十年前,哪怕是十年前,能夠從舒母懷裡將人搶回家。
那些已經過去的歲月,她怎麼想補都補不回來。
舒清晚困得不行,她沒再打電話。
覃漪握著被掛斷的電話,半晌沒有動靜。
卻也會自嘲。
當初也是她還在想著不認,又怎麼能怪女兒到現在與她還不是很親。
睡也睡不著,她去收拾行李。
後天她早上出發,晚上陪女兒去舒家坐坐。兩家確實很久沒有走動了。
…
容隱獨自在酒店房間的陽台靜坐了一夜。嘴角被咬破,傷痕明顯,可他並未在意。
他定的酒店和她同一家。沒要什麼套房,跟她一樣,就是普通的商務大床。
那個直播間的錄像,他有完整的一份。
他看到過整場直播。
雖然她沒有露臉,但是不妨礙。
就跟旗袍店的監控視頻一樣,都完整保存在他手中。
這邊很靜謐。就跟他當年追過去的安城一樣,有著和北城的燈火不同的安靜祥和。
當年,他追到安城,隻要她朝他走一步。
他們已經走了那麼多步過來,隻要她給他一點時間,他會處理好聯姻的事
情。
但隻是一步她也不願。
直到後來他才知曉她那麼堅決的原因。
或許她對他早已失望。
她對談微早有察覺也可能一直都在等他和她解釋談微的事情但他始終沒有提起過。
就連聯姻的事情起了苗頭他也不以為意覺得自己很快就能擺平。直到她自己察覺來問他、直到後麵他被老爺子鐵腕壓製根本無法擺平。
她說相愛時一切都很好當他不愛她必輸。
在這段感情中他是上位者開始鍵掌握在他手中他也隨時可以抽身。
在她眼裡他坐擁太多一段感情而已於他而言微不足道。
而他也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他有在朝她走但她不知。或許也覺得不重要。
跟她的這場戀愛在開始時並沒有太深刻的體會一轉眼在一起了幾年結束時卻恍若大夢一場。
跟她在一起得挺早順其自然地走下來他確實沒想過結婚總覺得還早。
年紀尚輕時隻想遊戲人間。
聯姻風波過後這個念頭卻總在腦海裡跳動。一晃眼過去四年他突然意識到他的年齡也已經到了令宋女士著急的地步。
這個夜太深。
他的眼眸和這場夜色同樣深邃。
容隱斂眸下頜很緊飲儘杯中酒。
時間過得太快。
一晃眼他們已經認識了十年。
從他年輕氣傲到這幾年過去他也變得偏執。
他閉了閉眼心口的窒悶感在泛開。-
翌日晚不再是官方組的局。
白天舒清晚跟他們去參觀過一些地方和傳統技藝晚上她單獨約了人。
是Night方準備促成的一項合作。如果能夠自己談成那麼在某個技藝上成本會降下來一點。
一單是一點成千上萬地累積起來能夠節省不少。
隻不過這邊的局對她而言還比較生。
她也沒有昨天那麼放心得下上了點心準備少沾點酒。
這一局她還隻是試探。
順利的話之後會繼續延伸如果實在拿不下也隻能算了並不強求。
到場之後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