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家已經換回了孩子,不太應該還在這邊爸爸的生日有太多的交集。
看著這條消息,她蹙眉,知道林馥一的心意。
那天清晚說得對,他們真是將馥一當做掌心的花一樣愛了二十幾年。
但她現在也是必須得狠心。
覃漪遲緩地回複,讓她忙自己的事情就好,這邊不用過來。
林馥一將最後一點包紮完,才拿手機看信息。一看,卻是怔然,完全沒有想到。那一瞬間,像是從頭冰冷到了腳
眼眶也紅了起來。
她怎麼會不明白覃漪的意思。
她早已習慣的某種生活在被剝離。
攥著手機半晌林馥一給不出反應。
那樣的宴會她比舒清晚還要更熟悉。父母的生日也是。
卻沒想到有一日她連入場資格都沒有。
閨蜜還在微信上問她準備什麼時候過去約她一起。
林馥一默然許久。
覃漪的這條消息她幾度想不出怎麼回複。
是為了舒清晚嗎?
——可能她從小到大的每一天都沒有想過會被覃漪這樣對待。
覃漪知道她的感受但還是狠著心沒有心軟改變主意。
她冷靜地在切開他們的生活。
外麵傳來阿姨的聲音是舒清晚到家了。
她起身過去。
禮服都已經放在了女兒房間過去換上就可以。
以往她都是陪馥一去試。馥一也早就習慣這樣的生活對於各家的禮服她都有自己的見解和喜好往往會按照自己的眼光挑剔一番。
可她的女兒對這樣的生活還是陌生至極。
還不曾被他們好好地疼愛過。
其實隻要細想就能明白舒清晚的心結。
那是二十五年的精準剝奪。
不是普遍式的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而是隻有她一人。
舒清晚一邊跟阿姨說著話一邊走進來阿姨去給她做她喜歡吃的甜點。覃漪已經收拾起了情緒她拾起笑陪女兒去挑禮服和化妝。
她好久沒有見到人想得不行。
而她上次跟著一起去安城也沒有告訴女兒。
最終完成的妝造很簡單搭配著一條像月光一樣絲綢的長裙戴的首飾不多。
很高級的一身。如果首飾過多反而破壞美感。但覃漪在旁邊看著看著還是覺得有點少。
她去取了樣東西回來親自彎腰拿出來給女兒戴上。溫柔道:“這是當年外婆送給媽媽的。”
舒清晚微愣看向鏡中的那對鑽石耳環。沒有想到這麼重要的東西覃漪就這樣給了她。
而覃漪顯然並沒有在意這些。
鑽石的光彩襯著這條裙子格外合適她終於流露出了滿意之色指尖輕撫了下鑽石流蘇。
覃漪其實也有私心過去二十幾年太空白她想跟女兒多培養一點屬於她們之間的記憶。
有些酸澀
她有時候都
不知道該怎麼去補償。
看著如玉般的女兒,她扯扯唇,甚至有點舍不得,想將人藏起來。
林稷年的這場生日辦得熱鬨,彙聚了圈子裡的不少人。
不單是一些舒清晚認識的,放眼望去,更多的都是沒見過的生人。
那是屬於林稷年和覃漪多年來積攢的人脈。聽說,有不少人都是從世界各地過來。
歌舞伴著,觥籌交錯。
她的禮服其實並沒有多簡單低調,燈光輝映,落在裙子上時很是惹眼矚目。
舒清晚嚴重懷疑,如果她不是二十九歲,而是八九歲的話,他們應該會很樂意將她誇張地裝扮一番。
林稷年牽著她去認識人。在走過去之前,會小聲地先跟她介紹一下對方的身份與社會地位。
她隨意地挽上父親的手,認真聽著。可能因為身份複雜、不尋常,也難記,所以她聽得很認真。
舒清晚還沒有像這樣被父親帶著交際過。在回林家之前,她已經很久沒有和舒父一起出門,更沒有和他一起會友。
高中時偶爾幾次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