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研製出來的機關?難不成到時候每名士兵還要配一把小鐵錘?”趙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臉黑如炭。
眾人都尷尬的低頭不語。
趙銳隻得又檢查了一下槍管下麵的鐵管,再將刺刀插入,使勁地在地下杵了兩下,對著一塊木頭狠狠的突刺了幾刀,見無論是刺刀還是鐵管,都沒有鬆動的跡象,臉色總算好看了許多。
“那就這樣吧,接下來全力打造這種槍管和刺刀吧,對了,還有這種小鐵錘。”
趙銳將槍丟給了他們,也隻得妥協,雖然方法又笨,又浪費材料,但畢竟除了拆卸困難外,其他的都達標了,關鍵是上了刺刀還能繼續裝填射擊。
“是,大人。”十多名老師傅這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想起自己今後的火銃兵的裝備,一杆火銃,一把刺刀,一把小鐵錘,兩顆手雷,子彈盒,水袋,通條,火折子等,趙銳頭皮就是一陣發麻。
這種帶刺刀的新式火銃,成本無疑要高出一倍,製作過程也要繁雜一倍。
因為固定刺刀的鐵管不能太短,導致刺刀的刀柄也就非常的長,幾乎和刀刃四六開。
使得整槍的重量幾乎增加了七成,達到了二十斤,耗費的鐵料也要翻一倍。
儘管如此,但趙銳還是決定大批量生產,逐步替換舊火銃銃管,畢竟這種火銃既可以當火銃,也可以作為長矛使用,好處太大了。
兵工廠經過趙銳上次整頓一番後,產量和質量都上了一個台階,男女老少接近五萬,全部吃大鍋飯。
…
隨著天氣轉冷,每日都有大量的馬車,裝著糧食物資從太原出發運往朔州,太原南部各州縣的糧食,也源源不斷地運抵太原。
然而,眾人最關心的不是趙少保囤積糧食,坐地起價,而是趙少保竟然發行寶鈔,和華夏銀行的新規定。
各地乾活的百姓,辛辛苦苦工作了半月,看著手中花花綠綠的寶鈔,頓時都傻了,若非對趙少保心存感激,恐怕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無論各地的特使怎麼解釋,百姓依然跪在地上要銅錢要糧食,不要寶鈔。
因為他們不認識字,根本就無法區分寶鈔的麵額和真偽。
相比起百姓裝可憐,苦苦哀求,各地負責組織的吏員們就沒這麼好的心性了,紛紛破口大罵,有的當場就將寶鈔扯得稀巴爛,打死也不給趙銳賣命了。
好在九種麵額的寶鈔顏色各異,大小不一,在特使的耐心解釋和教導下,百姓們總算分得清了,然後忐忑的拿著寶鈔,去趙家商行買東西。
至於去銀行換銀幣,不是他們不想去,而是手中的紙鈔還不夠兌換一枚銀幣。
吏員捕快也將信將疑的揣著寶鈔去商行試水。
而趙家在各地的商行也正式宣布,從十月十號起,商行隻收紙鈔和銀幣,其餘銅錢銀子黃金一律不收。
同時也正式出售細糧,不過想要購買細糧,必須要有華夏銀行的存折,每人每天還限購十斤,價格倒是比較公道,六兩銀子一石,也就是六百文十二斤,五十文一斤左右。
趙銳給前來乾活的青壯男女,每天開的工資也就,男子每天五文錢,女人三文錢,兩口子乾一天的活,加起來也才能買到一兩小麥。
當然,普通百姓是不會買小麥吃的,大多都是城中的小商小販們,還有那些捕快衙役。
如今這些人大半年都沒有收入來源,都快餓死了,趙銳給他們開出的工資是每月五兩到二兩不等。
這些捕快衙役對趙銳可謂是又恨又感激,恨的是趙銳斷了他們的財路。
感激的是趙銳在他們揭不開鍋的時候給了一份工作,工資還勉強可以。
如今糧食已經被炒到了九兩銀子一石,無地的中產階級,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所以一時間各大銀行開戶的人絡繹不絕,但銀行的規定是每人隻能開一個戶頭,讓一些彆有用心的糧商,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