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有沒有勾結奸商,有沒有冤枉,爾等了不算,得由本督了算,得由這賬本上記載的了算。”
趙銳陰側側的哼道,然後一揮手,兩名士兵就抬了一口大箱子,走了進來,這一幕又嚇得眾人臉色蒼白,有幾人更是直接暈了過去,其實不過是一口空箱子罷了。
“先將各自的彙票都拿回去站好。”
趙銳見他們醜態百出,一揮手不耐煩道。
直到眾人揣著彙票,退回到兩側站定後,趙銳這才起身來到大廳中央,不緊不慢的道:“念在同僚一場,彆本督不給你們機會,隻要爾等將侵占軍戶的土地全部上交,以前的事本督可以既往不咎。”
文官們聽了頓時就鬆了口氣,可幾十名衛指揮使和千戶們卻是心裡一驚。
趙銳要銀子,哪怕多點他們都能咬咬牙,可土地卻是他們的命根子呀。
朝廷的軍餉那是絕對指望不上的,指望商人孝敬,現在也不可能了,這要沒了土地那還搞個屁。
“看來你們是要地不要命呀,也好,本督上任需要三把火,這第一把火,那就從大同所有衛所開始燒吧。”
趙銳見他們都不作聲,回到位置上後,一揮手道:“都回去吧,本督可以給你們三時間準備,無論是煽動手下軍戶嘩變,還是直接聯合起來造反,本督都接下。”
“總督大人,末將願交出土地。”
大同左衛指揮使第一個站了出來,單膝跪下抱拳道。
其他指揮使和千戶,對視一眼,也隻得紛紛不甘心的站了出來。
沒辦法,雖然交出土地今後可能沒有了收入來源,但要是不交,抄家砍頭恐怕就在眼前。
畢竟家中積蓄還算豐厚,就算坐吃山空,這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
至於聯合起來跟趙銳硬鬥,宣府的那些同僚已經證明死路一條。
城外可是足足有一萬多騎兵,一萬多精銳步兵,加上趙銳在大同的聲望,手底下的軍戶估計都已經等不及要分地分銀了。
這陣子若不是他們死死的壓製,趙銳本人又在京城,恐怕早就鬨騰起來了。
“很好,看來大家都是聰明人。”
趙銳點點頭,然後又放緩了語氣道:“都起來吧,來錢的路子很多,不一定就要種地收租,以各位的家財,就算將錢存在華夏銀行吃利息,恐怕也是一筆不的收入吧。”
“好了,都回去吧,先將各衛的人口都詳細統計出來,然後上報到都司,再按規定將地分給軍戶,那個衛出了簍子,敢敷衍了事,後果自負,事後本督會派出特使去各衛巡視的,大家好自為之吧。”七八中文天才“末將告退!”一名名指揮使和千戶如蒙大赦,趕緊躬身抱拳告辭離去。
這些人走後,就隻剩下文官和大同鎮邊軍體係的人了,這些人手中都沒有土地,邊軍肯定是要整頓的。
趙銳打算直接縮編成五千人左右的直屬營,明麵上依然叫大同鎮,暗地裡叫大同營。
今後由趙家軍統一發放軍餉和訓練,各武將的家丁要養也隨便,自個兒出錢出糧,他是不會發軍餉的。
剩下的文官,就隻能罰款了,按照官職大和上任時間,交納銀子換證據。
同樣麵對趙銳的屠刀,無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都沒有反抗的勇氣。
以前那些文官也許還有,可現在趙銳成了駙馬,加上誰沒收受過張家口那八家的賄賂?
所以都是想著將這事兒趕緊結了,然後跑路,這大同山西的官是真沒法做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整個山西的文官幾乎都在活動,想要調離山西,而一年來也的確調走了不少。
如今大明的文官場上幾乎形成了一個默認的規則,那就是翰林院要外放的官員,得先去山西做一任地方官,磨練一下,畢竟你不去,我不去,誰去山西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