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子學堂回去後，接連幾天，趙銳心情都很沉重，尤其是到了晚上睡覺時。
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咒罵聲，仿佛就在他耳邊。
那一張張絕望且又滿懷怨毒的臉龐，時不時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將趙二爺也是折磨得夠嗆。
所以對張嫣隔三差五的派人來請，也是煩不勝煩，最後乾脆直接裝起了病，躲著不見。
因為他知道張嫣找他，無非就是兩件事，一件就是為了那幾百打入教坊司的女子，另一件當然就是賜婚。
可能張嫣自己也沒想到，大同地區的武官們真的乖乖將土地交了出來，士紳地主也答應減租免債。
“韻兒，這幾天那些女子的反應怎麼樣？”
“嗯，那些小姐們比以前老實多了，學習起來也都比較認真，隻是那些婦人比較難管理，時常欺負先生們。”
臥室的床榻上，馬韻兒趴在趙銳胸膛上，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喘息道，臉上仍帶著暈紅。
這幾天銳哥最終還是沒忍住，將這匹溫順可人的小母馬吃了。
其實是一個人不敢睡了。
每晚都做惡夢，夢到無數的女鬼找他索命，半夜驚醒，渾身都是大汗，直到馬韻兒睡在身邊，心裡才踏實了不少。
“嗯，那些婦人確實個個不是省油的燈，繼續讓她們待在學堂，肯定會將那些小姑娘們帶壞的，看來還是要分開。”
趙銳點點頭，看著懷裡的玉人，心裡也是有些納悶兒，這大字不識幾個的姐姐，竟然和他玩矜持，每次關鍵時刻就是不讓他得手，反到是知書達理，熟讀女訓的妹妹，一推就倒。
他發誓這絕不是武力值的問題。
“那二郎打算怎麼處置她們？都打入教坊司嗎？”
馬韻兒可不知道他在拿姐姐和自己相比，聽了趙銳的話，渾身打了個顫，眼中露出一抹不忍。
“放心吧，這些人還是有機會改造成功的，全部打入教坊司太浪費了。”趙銳明顯也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他決定將那些嫁過人的婦女，全部帶到太原交給王銀她們，先從事一些寫寫算算，耳濡目染下，日子久了，自然會有所改變。
“韻兒，以前的那兩千人應該都出師了吧，這次我打算留兩百，其他的人全部帶到太原去。”
“啊！這樣一來，學堂裡恐怕就隻剩下一千人不到了呀。”馬韻兒臉色微微一變。
那些小姐丫鬟的年紀和她差不多大，又相處了這麼久，早就情同姐妹，現在聽說趙銳要帶走，心裡竟然有些不舍。
“那就再招好了，在整個大同山西地區招募十歲以上的女童，從頭培養，不但免費包吃包住，還可以識文斷字，我就不信那些普通百姓不心動。”
趙銳一咬牙道，顯然這次被詛咒怕了，走捷徑固然爽，但也不能忽略了長遠發展，自己從小培養起來的女先生肯定也要有。
“那招多少？”
“有多少招多少，反正學堂夠大，今後咱們趙家的田地的收入全部用來供應學堂開銷，不夠就再撥，以後你就專門管理女子學堂，其他的事都不用管了。”
趙銳大手一揮，如今不比以前，大同和太原的產業肯定是要整合的，再這樣各管各的，今後絕對會出大亂子。
“二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把學堂辦好的。”馬韻兒並未覺得失去了以前那些權利有什麼不好，反而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