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雙方就立了一張字據,劉員外順帶將隔壁那兩棟也租了下來,每年合計三十兩租金,並還附加了一條,租十年,每年付一次租金,租金每年隻能漲幅三成。
看著蓋上千戶大印的字據,劉員外心裡都樂開了花,暗道這些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太好糊弄了。
將字據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裡,隻付了20兩銀子,便告辭離去。
他倒是想付30兩,可劉氏死活不肯白要那些胭脂綢緞,隻得抵十兩租金,弄得他都有些羞愧。
劉員外一走,幾女就滿懷欣喜的將那些胭脂綢緞瓜分了,當即就拿來剪刀,比劃著怎麼做新衣服。
完全不知道做了虧本的買賣。
不過,第二天,劉氏就知道昨天她們乾了蠢事。
因為提著禮物前來上門租店鋪的人,多達十餘個。
顯然早就看出西柳鎮位置得天獨厚的遠遠不止劉峰一人,隻不過大家都在觀望,而劉峰卻第一個吃了螃蟹,其他人自然再也坐不住。
西柳鎮距離北麵的寶豐縣城有四五十裡,距離南麵的魯山縣城也有四五十裡。
而這條官道又是南陽進入汝州的必經之路,商隊從魯山縣早上北上,黃昏時剛好走到西柳鎮,必定要歇腳。
如今河南各地區算得上是整個大明最太平的地方了,連土匪山賊都已絕跡,趙少保又免除了所有軍戶的三年稅賦。
而以往盤剝的官吏,也變成了好說話女子千戶,衛指揮使,可以想象,接下來整個河南的商貿必定前所未有的繁榮。
隻要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這次劉氏就變聰明了,將租金提高了兩倍,最多租三年,三年後再議。
但依然隻是一天時間,就將鎮子裡所有的店鋪空屋租了出去。
看著白花花的好幾百兩銀子,劉氏又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如今她孤家寡人一個,隻有一個女兒被送去了山西讀書,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將來給女兒找個好歸宿,所以錢財她並不在意。
要是將這些錢貪掉,被發現肯定會連累到她女兒,她倒是想給軍戶們分掉,卻又怕上麵知道了怪罪,隻好寫了份公文,將這件事報了上去。
西柳鎮隻是一個開始,隨著年關將近,無數的軍戶揮舞著紙幣,江南的商人是在也坐不住了,大量的湧往河南各地。
而趙銳不得不將山西還未鑄成銀幣的白銀,運往河南,江南和湖廣的分行,以保持紙幣隨時都能兌換到銀子。
各縣的縣令對湧入的商人,自然眼紅的不得了,想要乾些敲詐勒索的勾擋,可發現竟沒人買他們的賬。
是的,真正做主的是那些女子衛指揮使,因為她們手裡有兵,接管了城門和城中的治安。
以至於最後捕快吏員都看清了形勢,投奔了過去,弄得縣令成了光杆司令,一個人都指揮不動。
待在縣衙裡尷尬無比。
看著各地上報的情況,開封廵撫衙門內的孫傳庭,也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照這樣下去,整個河南都得被趙銳牢牢掌控在手中,徹底將所有的文官架空,還是一點權力都沒有的那種。
因為就連各地的士紳都不在鳥那些縣令,至於孝敬銀子想都不要想。
一來是士紳地主厭恨那些縣令,收了銀子保不住他們的土地。
二來是補償給他們的酒樓店鋪已經開始盈利,自然要巴結當地的衛指揮使。
麵對這種情況,孫傳庭也是毫無應對的辦法,加上剛招募的兩萬人,他手上也隻有三萬兵馬,是萬萬不能分散到各州府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