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
眾人哪裡還敢在說什麼?
先答應了,到時候將貨物運回地方怎麼賣,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趙銳就像知道他們想法似的,臉色一變,語氣轉冷的道:“本帥醜話先說在前頭,我趙家商隊寧願不賺錢,也要維持西北的商貿,到時若是誰敢違反規定,隨意漲價,今後就休想再進到貨,本帥會從所在地另挑一名合作夥伴,相信想做這筆買賣的人,應該大有人在吧!”
“不敢不敢!”
“我等一定恪守趙少保訂下的價格。”
“好了,本帥言儘於此,你們敢不敢隨便,屆時我隻會派人明察暗訪。”
趙銳擺了擺手,又讓蘭州至寶雞這片地區的衛所武官留了下來,就讓眾人退下。
一眾武官都是麵麵相覷,不知道趙少保還想乾什麼,不過心裡倒是有些期待。
趙銳將這些人留下來,當然是讓他們組織人馬負責修建這段八百裡長的官道。
還是當初偏頭關時的規矩,一裡長的官道,三百兩銀子,路寬八米,要夯實,十裡結一次帳。
八百裡長的官道,被分成了八段,承包給了八個衛所,至於具體個衛所怎麼分,就不關趙銳的事了。
反正到時候驗收合格,才會給下一段路程的錢,其中還有七八座大小橋,趙銳也承包了出去。
這些橋全部要那種石拱橋,同樣八米寬,小橋一萬兩,大喬五六萬兩,甚至十萬兩的都有一座。
加上800裡長的官道,共計耗銀50萬兩,其中一半可以折算成糧食。
價格可謂是非常的公道。
一眾衛所武官都是大喜過望,領了第一期工程款紛紛告辭離去,都是拍著胸脯保證明年夏季之前,絕對完工。
不是趙銳要便宜這些人,而是修路不比修貨站,貨站大家都在一處很好管理。
可修路牽扯幾個州縣衛所,不讓這些地頭蛇牽頭組織,估計麻煩會數不勝數。
還不如丟幾十萬兩,讓這幫家夥去弄,這樣同時開工,最多幾個月就能完工,而各衛所什麼匠戶都有,隻要有錢有糧修石拱橋並不在話下。
至於普通軍戶,肯定會被狠狠的盤剝,說不定連工錢都不會給,但起碼還是會給飽飯吃的,畢竟人都累死餓死了,誰去修下一段?
也正因如此,趙銳才弄成十裡一結,八段100裡共分為十期,每期十天,誰沒有按時完成,下期就不要弄了,有的是人想修。
今年眼看就要下雪了,肯定是無法動工了,所以定在了明年二月開工,五月完工。
忙完這一攤子爛事,修建貨站的幾十萬百姓,趙銳也準備結賬,讓他們走人,明年開春再來修。
趙銳的本意是怕這些人會凍死,誰承想,結果一宣布,十幾萬人紛紛跪在地上表示他們不怕冷,苦求不要趕他們走。
像這種一日三頓,頓頓能管飽,每日還有十文錢,自大明建國以來,就還從未有過,更彆提現在的西北了。
趙銳也隻能隨他們,但下令下雪以後必須停工,畢竟許多人都打著單衣,穿著草鞋,如今布匹棉花又貴,棉衣棉褲那是奢侈玩意兒。
就連趙銳都不可能給他們置辦,最多一人借一件皮革披在身上,明年春天還,為此趙銳還做了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