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他們自然是清楚的,事到如今也隻能拋棄一兩名鹽商來平息趙銳的怒火。
是的那幫士子文人嘴巴叫得再凶,依然隻是口頭叫囂,真正收買潑皮流氓趁機打砸的還是那些鹽商。
因為趙銳斷了采購劣質食鹽後,精鹽又賣不出去,鹽商們是徹底慌了神,這才不顧一切采取耍流氓的方式。
“嗯!”趙銳點點頭,端起了茶杯。
三人紛紛告辭,可剛起身就傳來了趙銳的聲音。
“對了,盧尚書請留步,本國公還有些要事與你相商!”
盧奎腳步一頓,渾身都打了個哆嗦,趙銳這明顯是要害他呀!
果然,魏國公和劉公公都是若有深意地看了盧奎一眼,才快步離去。
“不知國公爺找下官所為何事?”盧奎也隻得硬著頭皮道。
“嗬嗬,盧大人不必緊張,這裡又沒有外人,你我所談之事是不會入旁人爾的。”趙銳嗬嗬一笑。
盧奎瞥了一眼慢吞吞才走到門口的兩人,簡直欲哭無淚。
陛下本來猜忌心就重,今天這事那閹貨肯定會上報,真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因為趙銳這是**裸的陽謀。
想通這點後,索性放開了坐了下來。
見兩人已經出門離去,趙銳這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說道:“盧大人是聰明人,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息,良臣擇主而事,如今陛下剛愎自負,刻薄寡恩,不知盧大人認為然否?”
盧奎哪裡敢接這話?
端著的茶杯由於手抖都晃悠個不停,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盧大人,你身為南京兵部尚書,手下掌控的實際兵馬有多少?”
“回…回國公爺,南京城中下官能掌控的兵馬隻有五千人左右,不過,其餘各地的衛所一大半都要聽從兵部的調遣,糧響軍械也儘皆由兵部掌控!”
盧奎糾結了半晌,最後一咬牙答道。
“嗯,看來你這兵部尚書還有些實權嗎,本國公想重啟龍江造船廠,並想安插一些將領入水師,以你兵部尚書的能力應該不難辦到吧?”趙銳點點頭,然後說道。
盧奎倒是有些糊塗了,本來他猜測,趙銳應該是想要借他的手安插將領入南京城的衛戍部隊,最不濟也是各地的衛所,誰曾想竟然是水師。
江南的水師還能打仗嗎?
至於龍江造船廠,那草恐怕都得有一人多高了。
“怎麼,盧大人是辦不到,還是不願意?”趙銳見他不搭話,低著頭眼珠亂轉,於是問道。
魏國公一係世代鎮守南京,對大明忠心耿耿,那劉太監也是崇禎的死忠,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拉攏。
三人中能拉攏過來的,也就這兵部尚書盧奎了,而且這盧奎可不是一個人,身後可是一大票人,隻要拉攏過來,絕對大有可為。
“國公爺,下官並非一人,而是全族之人全係於我一身,何況今日之事,那閹人必定會上報於陛下,不日下官恐怕就要被罷官免職了。”盧奎斟酌著措辭,小心翼翼的道。
趙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擔心自己利用完他後,就棄之不顧,於是說道:“盧大人且放心,如果本國公連你一族之人的安危都護不了,還如何取信於天下?”
“下官以後唯國公爺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盧奎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心中再無顧慮,起身一揖到底。
無論他投不投趙銳,都擺脫不了罷官免職的命運,與其如此為何不豁出去賭一把?
畢竟他還年輕,還不想就這樣告老還鄉,更何況趙銳如今聲勢滔天,絕對值得他豁出全族之人的性命,賭這一把!
“哈哈!好!盧兄果然不愧為俊傑,本國公缺的就是你這種有見識人物的相助!”
趙銳哈哈大笑,起身來到場中將他扶起,然後拉著他前往書房詳細密議。